“可不嘛,關鍵時刻,不還得季神醫出馬才奏效不是?”
小六自然懂得拍馬屁這一套。
“哼。”
季映寒輕哼一聲,不動聲色地壓下心中的一點驕傲,起身收拾藥箱。
“得。您這邊請。”
小六見狀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趕緊給他帶路。
心想,這家夥跟幾歲的孩子似的,非得哄著才肯施展他的驚人醫術,於是小聲感歎。
“哎,這年頭,太監也不好當啊。”
“你說什?”
“沒,沒什,季神醫這邊請,王爺還在等著。”
小六慌忙扯開話題,帶著人回到倚瀾殿。
待夜北澈屏退眾人,季映寒才緩緩開口。
“記住了,你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年年歲歲你都在討人情,真不怕吃成豬剛鬣。”對於他的言辭,夜北澈是輕描淡寫。
“這你就別管了,若非你是我好友,我也不可能出手,總之以後我要你辦的事很多。”
季映寒才不管那一套,反正自己有的是事情讓他做。
“隨時奉陪,但眼下,你得先治好旺喜。”
“小事一樁。”
季映寒凝練心神,在床前仔細查看一會兒,眼中閃出幾分疑惑,隨即又了然。
他將杜瑤瑤扶起,讓它後背貼在自己懷。
昏睡中的杜瑤瑤,感覺到後背傳來的暖意,卻讓她十分不舒服,下意識掙紮起來。
“你幹嗎?”
夜北澈情急之下,拉扯住季映寒的手臂。
季映寒身子一歪,差點被他拉倒在地。
“嘶。”
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腰,滿臉怨懟。
“攝政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要為它醫治嗎?”
“呃,別廢話,我是叫你快點。”
夜北澈鬆了手,仿佛方才失態那人不是他。
“……”
季映寒重新扶起杜瑤瑤,用燒過的銀針,在它後背幾處穴道內刺下。
隨著銀針的數量增多,季映寒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怎?”
夜北澈見他表情凝重,趕緊詢問。
“這烈的毒,可不似我們中原之物啊,它是怎沾上的?”
“李秦……”
夜北澈的眸光黯了黯。
據說,在邊塞的荒蠻之地,有些零散的原始部落,這些部落的人,精於製毒以及巫蠱之術。
既然不是出自中原,這毒很可能出自那了。
“好在毒素侵入不多,否則神仙也救不了它。”
季映寒說著,繼續在狗子身上紮針。
一旁緊盯著的夜北澈聽言也鬆了口氣。
誰料,杜瑤瑤拱起身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再次挺屍過去。
“季映寒,這是怎回事?”
“弄些清水,給它漱口,毒已經逼出來了。”
季映寒不緊不慢地吩咐著。
“此言當真?”夜北澈心存疑惑,一邊用水給它漱口,一邊問,“可它怎還沒醒過來?”
“老子什時候騙過你?”季映寒翻了個白眼,看著癱在床上的狗子,“若是它身強體健,一天便能清醒,若是虛弱,恐怕得六七天。”
他的話音剛落,竟聽見那狗子的呼嚕聲。
夜北澈的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看來它是身強體壯的,醒來又要吃豬蹄了。”
豬,豬蹄……
朦朧中,杜瑤瑤眼還沒睜開,就極力地摸索著要坐起來,夜北澈忙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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