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薑半夏就難得地被自家祖父和母親狠狠訓了一頓,還被禁了足。
禁足?限製人身自由?休想!
薑半夏趁人不注意就要爬窗,被玲瓏堵了。
玲瓏擺出一副很是無辜的模樣,看著薑半夏,弱弱道:“小姐,你要去哪啊?”
薑半夏一隻腳已經在窗上了,聞言,撇了撇嘴:“玲瓏,你是不是又忘了你是誰的貼身丫鬟?你不幫著我就算了,怎老愛幫我爹娘來監督我啊?”
“奴婢沒有啊,奴婢隻是……”玲瓏垂下了頭,顯得愈發委屈了,“隻是擔心你啊,是侯爺叫你在家閉門思過的,你這樣翻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啊。”
薑半夏脫口而出:“他這叫非法監禁!”
說完自己都愣住了,非法監禁是什?
自己為什老是愛說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聽得這話,玲瓏猛地抬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她,顯然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玲瓏,我失憶以前也愛說這樣的話嗎?”
玲瓏不言。
薑半夏見狀,是更覺奇怪了。
“我說過的許多話都是沒人聽過的,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是摔壞了腦子,我精神又不會出問題,怎腦子會一會兒冒個別人聽不懂的話出來,一會兒又冒一個出來?”
她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就雙手抱頭回憶著,可是沒用,埋在腦子深處的記憶就像是蒙著一層紗,怎也看不見。
她越是回憶,腦仁兒反倒越是疼了。
眼瞧著薑半夏就要疼得從窗框上跌下去,玲瓏趕忙上前將人給扶住了。
“小姐,咱們還是回去歇著吧,你看你,這情緒也不穩,說那些有的沒的,許就是失憶了的緣故。”
玲瓏也說不清楚,是越說越心虛。
薑半夏沒管玲瓏說的話,隻是沒再繼續回憶下去了,腦子針紮般的疼痛也漸漸消散了,她就坐在窗框上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好半晌,她總算緩過勁兒來了,將自己的手從玲瓏手中掙脫了。
“玲瓏,我是失憶了,但腦子沒出問題,你似乎很不想我記起過往,我父母都還好,可是你……”
她抬頭定定地看著玲瓏。
“我父母說我當時是因為不小心跌進湖失憶了,可為何就你獨獨怕我想起過往呢?”
玲瓏咬了咬唇,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我……奴婢……”
她根本就不會說謊,一說謊一整顆小腦袋就低了下去,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還時不時地抬起偷瞟著薑半夏。
看著她這樣薑半夏就來氣,但她沒證據,總不好就將人潦草處置了,畢竟這比不上……沒有相對的平等。
等等,比不上哪?
薑半夏又不知道自己要說哪了。
她重重歎了口氣,問道:“難不成是你將我推進湖的?”
玲瓏沒想到薑半夏會想到這茬兒上,是嚇得她猛地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中滿是無辜,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人罪惡感橫生,似乎犯了天大的錯,誤會了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
薑半夏見不得人這樣,也不想再跟玲瓏磨嘰了,擔心將府中更多人招來,就打算翻窗直接走了,沒成想玲瓏察覺了她的意圖,是一把拉住了她,還拚命搖著頭。
“小姐,不……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將你推進湖中,隻是……隻是……”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托詞,可薑半夏已經沒功夫跟她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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