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鍾樓的鍾聲響徹整個亞楠市,從1到12,整整12道鍾聲代表著一天的逝去。
沒人知道這愚蠢的鍾聲為什要每一個小時打擾市民一次,民眾們早已對此習以為常,有些人甚至一天不聽就渾身難受。
陳宴躺在被窩,聽著鍾聲,感受著身邊溫熱的身軀,睜開了眼睛。
他醒了。
醒來的一瞬間,就發現身邊躺著個女孩!
黑暗中,他看不到女孩的樣貌,隻隱隱看到她的頭部的輪廓——她的頭不大,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孩子。
他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聲,聞到她渾身散發的奇妙汗腥氣,那氣味就像是巧克力混合著香子蘭的獨特香味混雜著一些可以接受的刺鼻。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自己身下傳來濕潤的感覺。
陳宴腦袋一抽,一個想法跳了出來。
這女孩……
不會是尿床了吧!?
他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決定暫時不叫醒她。
話說回來,她就是克勞德·穆恩曾經說過的那個“穿著白色高跟鞋”的女孩吧!
陳宴緊張極了,以至於腦袋再次冒出了莫名其妙的想法:你脫鞋了沒,就上我床……
這次夢境中的穿梭和上次完全不同,他醒來之後,整個人好像脫力一般,如果不是憑借意誌強撐著,幾乎就要暈厥。
他現在還能集中精力,完全是憑意誌在強撐著。
陳宴艱難的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這女孩到底是怎進來的,但既然她能進來,說明歐嘎米沒有阻止。
歐嘎米沒有阻止,至少說明這女孩沒有危險?
陳宴不敢確定。
即便有歐嘎米的英雄事跡做保證,他也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放心。
他準備悄悄離開。
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
他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慢慢向外挪著身子。
可即便他動作如此小心,依然引起了床的晃動。
“吱——”
寂靜的臥室回響起床腿和地麵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這歸功於陳宴當初貪便宜,沒有翻新這棟公寓的舊家具。
陳宴因這刺耳的聲音而心髒猛跳,而這聲音同時也驚動了床上的女孩。
她翻了個身,一把抱住了陳宴還沒來得及離開床板的腰。
真是要了老命了。
陳宴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感受著身體一側傳來的濕熱感覺,終於堅持不住,放棄了離開床的想法。
這下怎辦?
手機就在她那邊的枕頭底下,拿手機拍照片是行不通了。
陳宴不知道該怎辦,隻知道自己困乏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無奈之下放棄抵抗。
躺在床上,徹底放鬆之後,意識再也堅持不住。
他就那昏睡了過去。
窗外的雪漸漸小了,房頂和道路上已經堆滿了積雪,沃克街33號三樓的窗戶甚至被積雪掩住了一半,溫度降到了零下十度以下,街道上連厚皮老鼠都消失了蹤影。
被冰封的夜晚越發安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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