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主要靠犯罪為生,隻要是你想到的生意,他們什都做,還做的沒有任何底線……這是我想要你放棄這次報案的原因,因為他們真的……什都能做得出來。”
“而你隻是個普通人,陳先生,如果他們要報複你,你應付不了那群雜碎。”
陳宴默不作聲。
警員猶豫了一下,再次低聲道:
“你看,他是不是很注意頭上那頂帽子?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帽子戴上。
你需要注意了,陳先生,剃刀黨通常會戴帽簷較深的帽子,因為能夠在其中藏上一枚剃須刀的刀片。”
“你是幸運的,陳先生,如果你剛才距離他再近一點,他就能夠用剃刀割破你的喉嚨。”
當他說完的時候,陳宴已經心中有底。
“這次你們來,就當朋友之間的拜訪。”
陳宴看了看警員:
“沃克街的納稅人因你們的保護而得到了安全,謝謝你們。”
警員對他的態度滿意極了,甚至因此表現出了些許殷切,因為街道警務處的警長也是民眾們投票選出來的,現在沃克街警務處的警長位置空著,或許在並不遙遠的未來的某一天,他或許需要陳宴的選票。
他向陳宴保證,會帶那個剃刀黨的幫派成員去警局錄口供,拿回修理廚房的錢,並警告那家夥不要再騷擾陳宴。
按照警員們先前的經驗,事情做到這一步之後,隻要幫派人員沒事,剃刀黨往往不會對報案人進行報複。
兩個警員把歌利亞男人帶出了門去,而陳宴則對剛剛下了樓的歐嘎米說道:
“我們被一個手段很下作的小幫派盯上了,我需要他們的死,來保證我們日後不被報複。”
歐嘎米平靜的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樓道之上。
回到餐廳,隻聽到寒風怒號,被手雷破壞的灶台和家具已經完全無法修複了,入夜之後開始降落的雪花已經被寒風從破碎的窗戶卷入一片狼藉的餐廳之中,讓這看起來像是某場戰役之後的城市廢墟。
好在爆炸沒有炸穿廚房和室內走廊共用的那麵牆壁,對天花板的傷害也不大。
餐廳內唯一受到嚴重傷害的,就是自來水管道——那東西正不可抑製的朝外噴灑著水流。
而奇怪的是,即便自來水管道破損處的水流不小,但餐廳地麵上並沒有積水。
水……
流到下麵去了。
是……地下室嗎?!
陳宴從剛才的事件中意識到了自己的脆弱,於是叫來傑克·巴爾多,兩人一起拿著工具翻開自來水管道附近的地皮,便發現了一條沒有扶梯的、向下的狹窄通道。
傑克·巴爾多不太了解這件事,對地下室的存在大為驚奇,因為平時走在一樓走廊上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這棟公寓是有地下室的——
一來腳下鋪設著一層暖氣管道,二來或許是因為一樓和地下室之間的樓層過於厚了,導致腳踩在上麵感覺很堅實,感覺不到更下方有更多空間的存在。
陳宴沒跟他解釋太多,隻是告訴他,自己先前也不知道這回事。
“或許公寓有向下的隱藏牆壁,但我們沒有發覺。”
陳宴一邊用破布堵住裂開的自來水管道,一邊問道:
“隱藏牆壁是什東西?”
傑克·巴爾多說道:
“是由法術構成的障眼法,我的家鄉有很多法師喜歡使用隱藏牆壁去遮掩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打開隱藏牆壁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一頭撞上去,或者拿刀砍一下試試,如果隱藏牆壁存在,那牆壁就會如薄霧一般消失,露出其後被隱藏起來的通道。”
陳宴已經感覺到頭痛了:
“別說了兄弟,挖吧。”
並未遠離的願望終於向他發出了聲音:
‘地下室的確存在很有意思的東西,我先前來了那多次,竟然沒有發現……你們先挖著,我下去看看。"
她似乎遲疑了一下,又說道:
‘你感覺一下身體有沒有什不適。"
陳宴心想,我不就是被彌賽亞用緋紅之血修複了身體嗎?會有什不適?
想到這,他忽然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緋紅之血……
彌賽亞能使用緋紅之血修複他的身體!
這說明,她可以使用那個緋紅色神明的神力!
可她眼中不止有那一抹緋紅,她眼中還有代表著妹妹的冰藍。
或許……她也能使用妹妹的力量……屬於數據之靈的力量!
那力量又會是什樣子呢?
又一股寒風從破碎的窗戶吹了進來,讓陳宴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也讓他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彌賽亞現在因為救他而透支力量陷入昏迷,無論如何,都要等她醒來之後再說。
壓製了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緒,陳宴和傑克·巴爾多在半個小時的體力勞動之後,終於挖開了可容一人進入的、向下的洞口。
從洞口向下看,便看到了潮濕的、旺盛生長著青苔的地下室地麵。
也是挖開之後,陳宴才知道一樓和地下室之間相隔的樓層有多厚——從一樓的地板向下,分別是地板→木板層→地暖管道→自來水管道→隔離層→生活汙水管道→水泥層→泥土→厚厚一層原生木質的天花板→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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