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絡世界邊緣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陳宴再次通過量子分身,對本體發出指令:
‘刪除數據自動上傳程序。"
‘刪除遠程操控程序。"
‘刪除手機內容自動備份。"
陳宴把能想到的權限關了一個遍,無論這些權限和相對應的程序是否存在,他都必須在保持謹慎的前提下進行嚐試。
‘量子分身的指令是即時生效的,以後如果還能想到別的,再用量子分身對本體發出指令。"
陳宴閉上雙眼。
現世中,陳宴睜開雙眼,看向手中像極了某種豆腐類生物質的手機,再次打開設置。
先刪掉了自己和蝦人喬治·萊博斯特之間的錄音,然後逐一檢查設置中的每一項,把能關的遠程操控有關的權限全都關掉,把自動錄音和攝像之類的開關全部關閉。
再回到量子分身的視野,隻見網絡世界中,量子分身延伸出的數據流已經不複存在。
‘數據流消失了,代表著手機的網絡連接被關閉了,我拔掉那些管線的舉動起了作用。"
‘北局一定會對他們的網關進行維護,但整個維護過程能做到哪一步——隻是單純的重啟網關,還是針對IP地址進行逐一篩查,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亞楠市掌握編程的那些人現在是什水平,如果跟我前世時的水平一樣,我怕是很快就要玩不下去了。"
‘但現在和網絡有關的一切剛剛起步,程序員們的整體水平應該不高才對。
即便是那些高端人才,麵對陌生的程序語言,也一定需要很長時間去理解和適應……
他們的維修和檢查,或許查不出什毛病。
也或者能查出來被入侵了,但不一定能知道入侵者是誰。"
‘我在這胡思亂想也沒用,看北局的實際反應吧。"
陳宴閉上眼睛,回到現世。
他拿著質地較軟的“豆腐塊”,感受著手機和自身之間那若有若無的鏈接,雖然這種感受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但依然給他帶來十分奇妙的感覺。
他反思起自己這一次在網絡世界中的遭遇,意識到手機的出現,讓量子分身擁有了致命的弱點:
一旦手機(本體)和網絡世界產生了聯係,就可以通過網絡世界,對手機(本體)造成影響。
網絡世界中的變動對本體造成了影響,而本體通過量子糾纏,與量子分身時時刻刻共享著一切,那,就相當於網絡世界對本體的影響,通過量子糾纏,轉嫁到了量子分身上——
此時此刻,手機的IP地址,已經成為了量子分身的IP地址。
如此一來,量子分身在網絡中的行動就會受到限製。
陳宴在腦中設置了一個“精通程序語言”的假想敵,這個假想敵很有可能通過網絡找到他聯網的手機(本體),並通過量子糾纏,進一步對他在網絡世界中的量子分身進行定位。
這是陳宴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現在,他成功的成為了手機的超級管理員,即便有人要對付他,也沒辦法直接通過手機獲得他儲存在手機的信息——但IP地址會暴露量子分身的問題並未解決。
如果有人發現了他,找到了他手機的IP地址——當對方進行到這一步之後,一般會停下來,因為擁有尋找IP地址技術能力的人一定不是什普通人,這意味著這人多半知道這IP屬於異常生物調查局,如果繼續深挖,就會觸及到北局網關——以異常生物調查局的聲譽,恐怕沒人敢隨意招惹。
可如果北局自己人要查他的IP信息呢?
如果北局自己人要查他的IP,就能輕易發現他的IP地址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一個是沃克街33號公寓樓,另一個是互聯網的主服務器。
這是陳宴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需要把量子分身重新隱藏起來。
如何隱藏量子分身呢?
手心的冰藍記憶碎片給了他無數種答案,陳宴從中挑選出最靠譜的一種,就是在手機之內建立【虛擬服務器】。
如果有人順著網絡查到了他IP地址,在想要進一步探索的時候,就會被虛擬服務器阻擋,滯留在虛擬服務器中,從而尋找不到量子糾纏通道,更找不到量子分身所在。
他閉上雙眼,回到網絡世界中,通過量子分身,對手機進行指令控製。
‘建立虛擬服務器,參數……"
他按照冰藍記憶碎片給他的參數對虛擬服務器進行設置,並在完成指令之後,離開網絡世界。
在現世中睜開眼睛,再次看向手機的時候,隻見手機屏幕上已經多出一個名為【虛擬服務器】的APP,點開之後是一張簡潔的表格,表格上橫著的第一欄,從左到右標注著‘訪客IP"、‘在線時長"、‘空間占用"、‘上行流量"、‘下行流量",以及‘訪客數據具體變化"。
現在,表格一片空白,並沒有新的訪客IP地址出現。
解決了後顧之憂,陳宴終於鬆了口氣,感覺渾身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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