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激烈的衝突,都不是在朝夕之間突然發生的。"
陳宴並不在意大威廉話中所包含的意思。
‘我隻是一切的導火索罷了,封建王朝的舊貴族和工業時代新貴族之間的對抗已經醞釀了無數年,如今爆發的衝突絕非我一人一槍導致。"
大威廉依然在自言自語一般訴說著:
“昨晚死的人有點多,監獄的人被洗了腦,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但外麵和他們有關係的人可什都記得,在和監獄內的人進行聯係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監獄內的有些人,和監獄外勢力聯係密切,其中有些人手段特殊,甚至能把手機帶進來。”
“這是十分不容易的事,從監獄大門進入牢房區域總共有三道門,每一道門都是電子設備的天塹。”
“如果你有和外界聯係的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周圍的馬仔們聽到了他的承諾,忍不住扭頭看過來。
使用手機是很危險的事,被發現之後會造成很大的麻煩,不但會導致通話記錄中號碼的暴露,還會導致監獄外聯係人的身份信息被監獄知曉。
亞楠市並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隱私,任何號碼都可以從通訊公司的數據庫查找到相應的注冊者,即便是假信息,隻要需要查證,警署的人也能夠通過這假信息順藤摸瓜,找到正主。
和監獄中囚犯進行不合法的聯係,同樣是重罪,要麵臨1個月到6個月不等的監禁處罰,具體服刑時間按照情節輕重進行判定。
帝國法律體係執行的是“判例法”,一個案件中適用的法律,會作為先例,在以後所發生案件中作為極重要的參考——通常情況下,隻要案件事實基本相同或者相似,就必須按照之前判例中所定處理辦法,進行處理。.
“我這很安全,並且不用擔心被發現。”
大威廉語氣鎮定。
“之前有個在亞楠市跑馬場當馬仔的小夥子,花大價錢從一個獄警那買了3分鍾的通話時間,但是在通電話的時候被發現了,導致跑馬場的人直接被抓進來了十幾個——
那時候跑馬場正好在和一個代理灰產的幫派爭一塊地,那灰產的所有者便借此機會,參與其中,讓事件持續發酵,直到後來給跑馬場的負責人定了罪,包括負責人在內的十幾號人全抓了進來,服刑最長的甚至有10年!
之後,但凡被發現在監獄和外界進行不合規通話的,都是按照這一判例處理。”
恩……在監獄打電話,這難的嗎……
陳宴倒是知道,監獄有專門為囚犯們開放的接待室,囚犯們每個月有兩次的接待次數,如果家人或者朋友來看他們,就可以在接待室進行幾分鍾內的短暫對話。
監獄當然還提供有付費服務:
接待室有電話間,隻需要家人或者朋友繳納一定費用,或是從未被剝奪財產權的囚犯的銀行賬戶劃出來一部分錢,就可以進行短暫的通話。
這樣的通話進行的前提,是被獄警全程監聽並記錄下來,存入監獄檔案室。
所以,對於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而言,接待室的電話間形同虛設。
大威廉看著陳宴若有所思的神色,以為自己終於說動了他。
對於大威廉而言,最珍貴的並不是金錢或者權力。
他曾經認為金錢能夠買來一切,權力可以幫助自己奪取一切,直到進入監獄的那一刻,他才終於明白,總會有人比自己富有,總會有人比自己權力更大,而自己唯一擁有的,就是往日積攢下來的人脈。
而在人脈中,最值錢的,是人才。
他不知道陳宴到底是怎殺了萊昂納多·亞當斯,隻知道殺死一個亞當斯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當初萊昂納多·亞當斯在前往亞楠市的路上時候,擋在他前進路上的暗殺者已經死了幾波,暗殺者名單上的一些名字隻存在於傳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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