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人生啊,總是寂寞如雪(116w免費章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念頭不通達 本章:番外五:人生啊,總是寂寞如雪(116w免費章

    昏黃的陽光籠罩了那孤獨地矗立在地平線上的老樓,拖出斜長的影子。

    “哥哥,你有過分別嗎?”

    “在說什鬼話,我的人生不一直都在分別嗎?”

    “那重逢呢?”

    “重逢……真是太難了。”

    獨自坐在老樓鉛灰色天台的男人歎道。

    他曾經很多時候以為不會變,會這一直持續下去的那段時光,最終還是到了盡頭。

    譬如那間吊扇每天在頭頂呼呼呼轉的老舊教室,窗外林蔭下的蟬鳴,又或者連接叔叔家和學校很多年也未曾變過的公車線路……

    這些曾經以為一直不會變得東西,最終都在他的人生軌跡慢慢擱置在不重要的角落,漸漸遺忘。

    離別與重逢,一直是人生的主旋律。

    路明非撓了撓頭,有些唏噓道:“說難真的一點不簡單,說簡單好像也不難。”

    “這算什鬼答案?”路鳴澤的聲音無奈傳來。

    “事實嘛。”路明非聳肩,左腳懸空,右腳踩著天台邊沿,雙手枕著膝蓋,“畢竟,我們已經體驗過了一次重逢,不是嗎?”

    沉默宛如夜色下的潮水,無聲地浸潤吞沒一切。

    許久後。

    路鳴澤的輕笑聲響起:“這次玩的盡興嗎?”

    “很盡興。”路明非咧嘴笑笑,隻是浸滿了苦澀,“就是一回頭,發現好像什也不剩了。本來還想保護大家的,沒想到頭來,卻被大家保護了。都二周目了,結局卻和一周目沒什差別,真是失敗啊。”

    “沒事,至少比一周目的表現要好的多了,下次努力!”

    “還下次啊?”路明非苦笑,“哪來的下次,沒救咯。人生這種東西啊,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就該好好地抓住,我本以為我抓住了,卻還是沒能改變結局。”

    “不,哥哥,你們已經找到了最棒的結局線。”路鳴澤卻不認同他的說法,一臉嚴肅地反駁道,“這條結局線,即使我們推算了無數次,也沒能算到還能這走。就相當於在注定be的故事線中,你們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指向he的道路。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好到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應該說不愧是你們嗎?”

    路明非撇撇嘴,有些不可置否,卻又有些欣喜,不是欣喜自己,而是欣喜大家的行為不是沒有意義的,大家的犧牲為這座世界找到了一條嶄新的路線,一條擁有著明天和未來的路線。

    “明天,太陽依然會升起?”

    “是的。到了明天,這個世界與龍族沒有任何關聯的所有人都會睜開眼,迎接嶄新而充滿希望的明天。”

    “失去相關記憶的他們,一覺醒來,看到這破敗而狼藉不堪的世界,會不會一臉懵逼?各種陰謀論和外星人論要滿天飛了吧?”路明非莫名想到什畫麵,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嘛,我們的目的是破壞元素海,而失去元素海後我們就不具備回溯時間線的能力。當然,那個女人說不定可以。”路鳴澤攤手手,“再說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龍族本來就是外星人。”

    遠方堆積著的烏雲漸漸裂開了一條大口子,昏黃的陽光從那傾瀉而下。

    路明非漸漸眯起眼,有種站在很久前的那個黃昏中一般的錯覺。

    不知道從什時候起,他開始習慣回憶過去的事,難道是他已經老了?

    “對了,你……”路明非忽然想起了什,猛然間回頭,卻愕然當場。

    因為他的周邊空無一人。

    坐落於眼前的,是一片廢墟之景,整座城市,似乎就隻有他屁股下的這座老舊建築樓還依舊矗立,荒蕪的廢墟可以一直延伸到天際線那邊。

    那個一直自稱是他弟弟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了,又或者他壓根就沒有出現。

    路明非有些恍惚。

    他這才想起來,原來就連曾經無所不能的小魔鬼,也在不久的戰爭中死去了。

    這世間最大的公平,就是死亡。

    那剛才的是誰?

    啊,又是錯覺嗎……

    路明非撓了撓後腦勺,有些錯愕,也有些無奈。

    從很早很早前開始,他就慢慢習慣了某個神出鬼沒,隨時可能出現在身邊的男孩。

    這陡然不見,還真有些不適應。

    唉……路明非歎了口氣,走了,都走了,一個個都慷慨就義的瀟灑離去,走前還不忘耍帥,就把他留在原地,說什將最後的希望交托給他了,隻準勝利不準輸啊混蛋……

    混蛋!

    說的這壯烈,你們倒是多少留一個下來陪自己發兩句鬧騷啊!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不知何時起。

    早已孑然一身,卻為了這座世界而堅強存活下來的男人,唏噓不已。

    直到他的身邊出現一個白裙女子。

    身為這顆星球的意誌,她幽幽地凝視著麵前的男人,似乎又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呦,終於來了啊,都準備好了?”路明非回頭,抬手招呼道。

    女人沉默點頭。

    “總算好了,那該我上場了。”路明非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你……有什想做但是沒做的嗎?”女人輕聲道,“或者直白地說,還有什遺願嗎?”

    “你還真直白啊……”路明非無奈道,“非要說的話,幫我兩個忙吧。”

    “好,隻要我能做到。”女人鄭重點頭。

    “一個是你做得到的話,還是將這座世界恢複成什都沒發生的模樣吧。”路明非無聲笑笑,“當然,也可以留點殘局,嚇嚇那些人。”

    女人輕笑一聲,這家夥還是那惡趣味。

    “你們……後悔嗎?”她突然問。

    路明非看了她一眼,目光平和,笑了笑,搖頭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而且有侮辱我們的嫌疑,不過念在你這家夥有點呆,可能連侮辱是什意思都不知道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女人咬牙道:“不要太小看我了!”

    路明非一樂,想好好逗逗這家夥,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就在此時。

    在那高遠的地方,背負著汪洋的身影垂下眼眸,帶著萬鈞般的威嚴,低頭鎖定了這塵世中最後一個敵人。

    路明非抬起頭,感受到了那沉默無言的目光,咧嘴笑了笑。

    他起身,站在天台上,IE沒人會擔心他會就此掉下去,因為立於此處的,是世界的新王。

    他對著麵前延伸到地平線的廢墟張開了雙手,也對世界張開了懷抱。

    最後擁抱這座世界。

    那一刻。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血管中流淌著熔漿般的炙熱,熟悉而令人倍感親切。

    也許隻有痛楚,才能讓他有活著的感覺。

    太陽般難以直視的威嚴升騰而起,上方雲層被從地升起的磅氣息撕成粉碎,散成雲沫,循著某種不可知的規則緩慢加速旋轉,最後形成一個規模浩大的雲漩,壓在上空。

    頂著狂風,女人突然焦急喊道:“第二件事是什?你還沒告訴我第二件事是什!”

    “……幫我照顧一個人。”

    路明非低下頭,逐漸被鱗片覆蓋的麵龐扯出最後一個笑容,他的聲音在狂風中傳入女子的耳中,緊接著雙翼刺破他的風衣遮天蔽日,掌握著權與力的新王立於高天之上,無窮盡的雷光纏繞在他的雙翼上。

    他重振旗鼓,以絕對的權與力忤逆了那一切的源頭。

    而他能做到這一切,離不開每一個為了這座世界而犧牲的人。

    “當虛假的冠冕被賦予真實,真實與虛妄將再無邊界可言,他將逆轉命運,逆流時空,以背負一切為代價……”

    下方,女人的輕喃聲被淹沒在了浩蕩遠去的大風中。

    在這一天。

    她看到了這座世界最後的言靈。

    遠比時間零還要快!

    快到足以跑贏命運!

    篡改那既定的結局,硬生生在無數悲劇的結尾中開辟出了一條嶄新的路線!

    她知道。

    一切都結束了。

    龍族自這對兄弟而起。

    也自當以他們為終點。

    她伸出手,接住天上那些紛紛揚揚灑落的宛如雪一般的碎片,天上開始飄雪了,那座紮根於世界,汲取著世界本源的元素海終究還是被毀滅了,於此散落成了一場盛大的雪。

    每一瓣雪花中,似乎都藏著一段注定埋沒,不為人知的往事。

    已經預見到這一幕的女人,沉默地伸手,傾聽著那些即將成為謎一樣的往事。

    沒來由想起了那個男人在最後奔赴死亡時,無趣而笑罵著的感歎。

    真是……

    寂寞如雪啊。

    ……

    ……

    所有的言靈都消失了。

    隻剩下一個人。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打著哈欠叫做古德安。

    那天清晨他從床上爬起,戴著睡帽揉著眼睛走出了研究室,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些什。

    他站在廁所的鏡子前認真思考一陣,卻什也沒想起。

    有學生走進了廁所。

    “古德安教授,您又在研究室呆了一晚上嗎?”男生驚訝道。

    古德安一愣,看著鏡中的男生,疑惑道:“你是?”

    男生哭笑不得道:“您又忘記我了?我是昨天才報道的喬瑟·愛德華。”

    “你是我的學生?”古德安撓了撓頭,一臉困惑。

    他的學生隻有兩個,一個是副校長委托給他的芬格爾,去年就畢業加入了執行部去了古巴。

    另一個自然是“好孩子明非”,他成為終身教授的唯一希望。

    “這是哪?是卡塞爾學院嗎?”古德安忽然問道,他覺得周邊有些眼熟,卻又很陌生,似乎在很久前來過,卻早已離開,隻剩下依稀的印象。

    在和曼施坦因一起被卡塞爾學院接納前,他是哈佛大學的終身教授,龍族的血統帶給了他異於常人的童年,也帶給了他遠超常人的大腦。

    他在學術上的造詣,讓他早早成為了哈佛大學的終身教授,而在了解到龍族的秘密後,他義無反顧的投入了卡塞爾學院。

    “卡塞爾學院?”男生一臉愕然道,“教授,這是哈佛學院,您是不是……需要去醫務室看看嗎?”

    他委婉地表達了對古德安的擔心和建議。

    腦海中深處的記憶就像一下子被觸發了。

    回憶宛如潮水,洶湧地漫入古德安的腦海

    這是哈佛,不是卡塞爾學院,此刻的他是哈佛終身教授,而不是卡塞爾的副教授。

    這是……夢?

    謝絕了男生的好意,古德安跌跌撞撞地在男生擔憂和奇怪的目光下離去,返回了實驗室。

    他一回到實驗室就迫不及待在手機中翻找著屬於曼施坦因的電話,想問問這家夥到底發生了什,難道世界真的如他們預測的一樣重啟了嗎?

    他們到底打贏了那場戰爭,還是輸了?

    明非他們又去哪了?

    自己早前抽取了繪梨衣和明非的血液做研究,昨夜終於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和進展,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大家分享,卻被深沉的疲倦拉入了睡夢,等到他一覺醒來,一切都似乎變了。

    古德安突然一愣。

    實驗……

    血液……

    他突然顧不得翻找曼施坦因的電話,一個骨碌俯衝到試驗台前。

    試劑管傾倒在了桌麵上,麵什也沒有,桌麵上也沒有殘留物。

    古德安瞪大了眼睛,絞盡腦汁地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一切。

    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也許……

    他依稀記得,最後他好像……鬼使神差把那管血喝了?

    古德安毛骨悚然。

    自己昨晚發了什瘋?!

    冷靜下來後,他重新翻起通訊錄,卻沒找到曼施坦因的名字。

    不詳的預感強烈地湧蕩在他的腦海中。

    兩個小時後。

    古德安坐在了醫務室內。

    艾倫·霍布森坐在他的對麵,這是一個禿頂的老頭,卻也是哈佛醫學院的精神病學教授,他安慰地拍了拍古德安的肩膀:

    “別擔心,古德安教授,一切都會好的。”

    古德安欣喜地:“艾倫教授,你相信我了?”

    “當然,我有什理由不相信你呢?你一直是我們心目中的天才,錯的不可能是你。”艾倫教授感慨道。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出了醫務室的大門,對守在門口的男生嚴肅道:“去告訴校長,古德安教授病的很嚴重,他需要治療,這段時間就讓他待在我這。”

    “好的,艾倫教授!”

    男生快步離去後,艾倫皺了皺眉頭,點了根煙。

    青煙嫋嫋中,艾倫的思緒有些飛遠了。

    從一個小時前,古德安教授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向他瘋狂傾訴,那是一個堪稱“奇幻”的故事,他通過各種旁擊側敲,來了解古德安教授腦海中的那個幻想故事,卻沒發現任何邏輯上的錯誤。

    換而言之,古德安教授假想出了一個完全符合邏輯的幻想世界,唯一的破綻,或許隻有那些不存在的人。

    另外,他說這個世界在幾個月前就陷入了大戰,意思是他從幾個月前就已經在“創造”這個虛幻的世界。

    簡單來說,他病了幾個月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掐滅了煙,艾倫教授回身準備繼續安撫古德安教授的情緒,卻愕然看到門縫中,那張邋遢的大臉正苦笑地看著他。

    良久地對視後。

    “你沒信我對不對?”古德安推開門,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無奈道。

    艾倫教授沉默片刻,緩緩點頭道:“古德安教授,你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

    “……不行,現在不行。”古德安的目光變得堅定而平靜,卻不容任何拒絕,他輕聲道,“我必須去證實一些東西,也許我是錯了,但我更想相信是世界錯了。”

    艾倫教授攔在了門口,同樣堅定道:“我不能放現在的你出去。”

    古德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啪地一聲把門關上,從內鎖上。

    “古德安教授!古德安教授!冷靜下來,不要做傻事啊!!”

    等到艾倫聯合路過的學生撞開醫務室的大門。

    屋內空空如也。

    窗戶大開,簾幕被風吹得揚起。

    艾倫瞪大了眼,衝到了窗戶邊,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跑得遠遠了。

    可是這……

    是四樓啊!

    古德安教授也不是那種擅長運動的極限運動者!

    他突然想起了古德安教授剛才說的龍血和混血種,在龍血的加持下,混血種能獲得超人般的運動能力。

    但他無從證實。

    因為那個小老頭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身形矯健如豹子一路跑出了學院。

    ……

    古德安的第一站,是芝加哥火車站。

    他在這等了幾個小時,以他的權限,通往學院的列車應該抵達了,但事實是他沒有等來那般特定的列車。

    他沉默地走出了車站,抬頭看到了寧靜祥和中的芝加哥。

    那些在記憶中早已倒塌的建築,依然聳立在蔚藍的天空下。

    他在路邊攔了一輛摩托車,將手表遞給了年輕人,年輕人欣然接過,讓出了屁股下的摩托車,在晚風中目送這個奇怪的老頭駕駛著摩托車一路畫著蛇形彎彎扭扭地遠去。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古德安教授衝進了森林中,卻沒找到記憶中的列車軌道。

    他在夜色下騎著摩托艱難前行,終於在深夜時分抵達了記憶中的卡塞爾學院。

    卻什也沒找到。

    沒有任何建築的痕跡。

    就像一切被抹除了一樣。

    他呆呆地坐在草地上,從這個地方看去,能看到山下那片波光粼粼的大湖,夜色下的紅鬆林在風中緩慢地起伏,如記憶中萬壑鬆風。

    這個地方,是學院最適合喝下午茶的地方,他記得曼施坦因以前在這喝下午茶,都得打電話問問餐廳管理員。

    可現在。

    學院不見了。

    曼施坦因也不見了。

    那個從小時候就和他在一起的老家夥,突然消失了。

    連帶著那一個個他熟悉的名字和身影。

    這一切難道真的都隻是他的幻想,他的夢嗎?

    那些無數奔赴戰場的身影,那些在血與火中不屈的背影,那些嬉笑怒罵地迎接死亡的人,難道都隻是他的幻想?

    那份傳承了千萬年的沉重命運……怎可能隻是他的幻想?

    古德安爬起身。

    他不相信這都是自己的幻想。

    那無數在他的記憶中鮮活燦爛,璀璨而亡的人們,怎可能隻是他的幻想?!

    作為最後還記得那些家夥的自己,也許身上背負著必須找到他們的宿命,他沒有時間停留,必須全力以赴。

    ……

    “很抱歉,古德安先生,我們調閱了當年的記錄,當年……隻有您一個人被送進了我們醫院。”

    年幼時被關進的精神病院的院長,目光古怪地看著麵前的老人。

    如果不是對方已經是哈佛大學的終身教授,他可能會“留”住這個醫院曾經的“病患”。

    古德安沉默片刻,點點頭,轉身離去。

    曼施坦因的存在,果然被徹底抹去了。

    他沒有忘記,那個站在中控室對所有即將奔赴戰場的學生說拜托你們的老家夥,深深鞠躬時早已熱淚盈眶,然後在大部隊離開的深夜敲響了他實驗室的大門,沉默許久後,隻是叮囑他日後小心些,便轉身離去,此後再未見過。

    後來古德安才知道,曼施坦因沒有選擇坐鎮後方,而是和無數學生一起奔赴了前線,最後戰死在了某場小規模戰役中。

    他的死,讓副校長消沉了許久,直至從那個閣樓中走了出來,投向了前線。

    ……

    曾經的加圖索家族的莊園,現在卻被另一個姓氏所取代。

    古德安坐在西西島的路邊,抬起頭,刺眼的陽光落入他的眼中,他忍不住眯眼。

    愷撒·加圖索。

    那個宛如太陽般耀眼的學生。

    他曾經不是很喜歡這個張狂的富家子弟,直到這個富家子弟很有慧眼地將學生會會長的位置讓給了明非。

    而也正是曾經他眼中的富家子弟,在最後通過封神之路取得了龍王的偉力,他攜手陳墨瞳,率領加圖索家族組建的混血種軍團,在前線不止一次擋住了龍族死侍軍團的進攻。

    他在最慘烈的那場戰爭中犧牲自己,以自己為誘餌,吸引了敵人四成兵力,死戰不退,無愧“愷撒”之名,最後驕傲地立於戰場之上死去,即使是死後,敵人也不敢靠近他的屍骨。

    而現在……

    一切都仿佛不複存在。

    

    沒有人記得愷撒·加圖索,甚至沒人知道加圖索這個姓氏。

    古德安環顧著來往的路人,遠處有高挑的西西女生飛撲進男人的懷抱,在男友的旋轉下驚呼著旋轉了一圈;再遠處兩位老人相互攙扶著,走過浪漫的行人街,在行人道投下歲月的倒影,有一路嬉笑打鬧的孩子與他們擦肩而過,好似光陰的交替……

    他的目光隨著那振翅飛入雲端的白鳥而去往無限遙遠的蔚藍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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