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這個邏輯珠黑錢製造廠隻是被終點律師廢棄不用了?
看上去五十年前,這有一套專門的流程管理經營那些結構體的死活。一切經過精打細算,如何能在最少的投喂下獲得最大比例的勞力。
並不是毫無意義地放他們在這“噪解”而已。
也對。這樣才符合終點律師對外所流傳出的那套行事方式。
畢竟不是誰都是惡魔。
以查簡單瀏覽了一下《投喂記錄》。
從上麵來看,五十年前這個黑錢製造廠一直保持著規律的輸入和產出。記錄中兩個數字中較小的個位數是次數,較大的次數則是投喂數量。
直至最後一次投喂,結構體的總數目看上去也保持在將近八千左右。
和現在的數量還是對不上——
結構體的數量減少……還可說是在停止邏輯珠供應後噪解死亡了一部分,時間過長而連屍體都喪失了。
那些井的數目,又怎會憑空減少呢……
伴著輕柔的海浪聲,以查又繞到麵向大壩的窗邊。
有幾隻扁平的鳥從窗口飛過。它們的翅膀完全不動。
冷。
冷風。
惡魔習慣地獄炎熱,此時他感覺寒冷。
遠處海麵上的龍卷如一盞雲霧製成的計夢沙漏,緩緩旋轉。
那他很熟悉。
不美好的童年回憶——
三千五百年前在那的海邊,他獲得了一瓶默然墨水和三年的半身不遂。
他瞟了那道龍卷一眼。
終道之末著名景點,產出世界90%以上空能量:虛無之洋大漩渦。
是真知術帶來的視覺錯覺嗎?
就這一小段時間,旋渦似乎膨脹了一些,下端的“裙擺”部分也向上稍稍提了一點點。
他還沒仔細看,柯啟爾突然在臉前白亮白亮地出現,一隻大海鷗般的落在窗台上。
“看看我找到了什。”
天使一隻手拿著一樣事物,模樣看上去很興奮。他看了一眼以查的不對稱眼睛,明白了怎回事,沒有對此多問。
以查收回思緒,看他手。
柯啟爾左手是一疊鋒利的金屬冊頁,右手則是一個結構複雜的透明瓶子——
瓶子內部填充著一道來回反複以某種規律纏繞的透明細管,麵流轉十幾個多彩珍珠一樣的小球。
小球排成乖巧地一串,在透明的吸管內上下來回移動不停,隨著移動色彩紋路不斷變幻。
以查接過那瓶子,舉在眼前,左眼打光,右眼真知視線一掃。“邏輯珠?”
瓶子應該是專門特製存儲邏輯珠的。
一頭有個漏鬥狀的進口,另一邊有出口,都可以關閉和開啟。
“錢耶。”柯啟爾有點小激動,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錢。
“這一瓶隻有十幾。”
以查實話實說。把冷水澆在天使頭上。“這點完全不夠我們找“終點事務所”或者‘無所不為行會’的。我估計那總要上千。”
“但距離目標更接近了,不是嗎?”柯啟爾保持樂觀。
以查歎了口氣,小心接過他另一隻手的那疊刃光赫赫的冊頁。“這是什?封麵呢?”
“不知道。沒有。你看看?上麵有日期。”柯啟爾敲了敲冊頁的背麵。“我看到了後麵,有特殊的標記。”
以查並不急,隨手翻開一頁。
這也是一套按照日期排列的記錄。
每個日期下也分為三個數據:左邊兩個是以分鍾為單位的時間,右邊的則是長度——隻是從單位看是表示空間距離的單位罷了。也可能是高度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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