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柯啟爾神誌不清地哼哼道。
以查想了一秒。
“我不吃。”他蹲在那角落小開口的旁邊答道,順便把曲奇連同不知道什時候出現的沒有弧度的曲奇盤子一起往回推了推。
沒有暴力的行動,隻是話音剛落,手剛離開,曲奇和盤子一起裂成了百萬個碎片。
“呃……呃?”柯啟爾又哼哼。
“老朋友。我們不能欠他任何東西。這是個樸實的圈套,我猜是這樣。”以查自言自語道,又看看手的灰白的幽靈內核。“你欠他東西了嗎?”
幽靈內核像一顆真的石頭一樣沉默。
以查敲了敲灰色的房間牆壁。真知術和光亮術的兩隻眼睛看上去,牆壁表麵仿佛附有一層混沌的雲霧,折射不懷好意的十五種微弱光芒。
現在這空間的所有東西都是擺紐二星的怨氣發作加上結構展開,以原本的終點事務所的半個樓層為基礎扭曲的。
未必不能發動自己的全身力量直接破壁而出,但那樣的話擺紐二星的結構也會被破壞,幽靈的結構被破壞的話……不知道怎修補——殺掉兩個同類型的結構體修補嗎?這樣似乎太表麵了一些。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不能傷害他。
在這擺紐二星並非他們的敵人。
以查扭過頭,發現灰色房間的中心剛才被他掀飛到一邊的桌子又擺回了原狀,在這一麵和正麵各多了一把椅子。
以查大喇喇坐在離他較近的那把椅子上,敲了敲桌麵。
“看起來甜點時間就這樣結束了。真遺憾大家都不賞識你的曲奇,包括你自己。”他對著對麵的空椅子說。“請把我的賬單拿來。”
冷到滑稽。
敲擊桌麵的聲音,他獨自說話的聲音,柯啟爾無意間發出的咕噥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幹幹的來回反射。
但以查所說的話真的起了效果。
桌麵像水麵一樣波動,自上緩緩浮起一架天平,它的身體和這個房間他所看到的一切東西一樣都是不起眼的灰色質地。
天平的兩端稱重盤則是一邊白色,一邊黑色,以查猜測白色的那邊代表的是他們——管他猜的對不對呢,現在這是他可信任的唯一東西——由他的知識儲備,邏輯推理和想象力構成。
白色稱重盤放著一顆魷魚樣子的砝碼——數了數,這隻魷魚有九條腿,所以這必然代表的是擺紐二星沒錯。還有一個長方體的深灰方塊狀砝碼不知道代表什。
黑色稱重盤放著一枚曲奇樣子的花邊砝碼。
稱重盤下方是兩個方向的刻度,兩個方向都有1到10,一枚金色的小針指出了現在的重量偏向——白色邊的刻度3的位置。
如果把曲奇拿下來,會指向白色邊的刻度6,把深灰色的方塊拿下來的話會指向白色的刻度2,這看來擺紐二星的砝碼則有4個刻度重量。
按住天平任何一邊的稱重盤則對天平沒有任何影響。
打飛天平嘛……雖然以查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未必有任何用處,但是出於嚴謹,還是狠狠地把天平砸在了對麵的牆上碰了個粉碎。
果然,在前一架天平化為齏粉的時刻,桌麵抖了抖,一台新的,一模一樣的天平從中吐出。
不是完全一模一樣……白色的稱重盤中多了一個天平樣子的砝碼,金色的小針現在指向靠近白色一邊的刻度4了。
摧毀天平看來是個陷阱——還好隻值一個刻度的重量。
“剛才的甜點大戰是我們贏?餐廳遊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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