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自然地放任影魔公爵度瑪離開。他並不一定總是要贏。

    “你這壞蛋。”

    塔粒粒奇揉著幾根枝條，“他還是中你的計了。就從他說‘告訴我’開始。啊。好奇心。無害又最致命的東西。你種下了好奇心的種子。”

    但也不介意多贏一點。

    “我又沒用什計策。我非常坦誠，據實已告。說的都是真相。大家相心比心，老師。”

    塔粒粒奇哼了一聲。

    “不斷地告訴別人真相，可不就是魔鬼的行為！”

    “您也在聽啊，而且並沒有拂袖而去。您大可以這做。說明您還是有那一點點……”以查做了個手勢，笑而不語。

    “屁。我才不想攪進這攤破事麵！”

    蔓靈用藤蔓打著響鞭。“我說什？”

    “您說‘屁’。”以查說。

    “我說屁……不對。”塔粒粒奇搖著大而空,籃子一樣的假腦袋。“我剛要說什？對了。你之前拜托我這趟來要做的。靈魂能量的測定。”

    “結果怎樣？有沒有什不合理的地方？”

    “全是不合理的地方。”

    “危言聳聽。”以查支著下巴。

    “。我逗你幹嘛？全是不合理的地方。”

    塔粒粒奇飛快地抖出一張樹皮一樣的表格，又飛快地收了回去，“我們可在他們的操縱域麵，哪哪都不順手，濃度密度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數值都不對。

    全是不合理的地方。這種靈魂能量的組織和應用方式肯定不對頭。”

    “會不會威加魔的技術就這樣？”

    以查問。“他們想必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你是在說有誰的生命靈魂技術超過我嗎？哦吼？你是這個意思咯？惡魔？”

    塔粒粒奇把兩隻黏糊糊的藤蔓觸手搭在他肩膀上，仿佛在說：“小心你接下來的發言,不然就勒死你”。

    “我換個方法問吧。”以查歪過腦袋,“在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之中，您覺得哪最值得注意呢？”

    “喔！那當然是回收部分。”

    “怎說？”

    “就像我們之前知道的,威加魔本身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是殘缺和撕裂的靈魂。所以他們幾乎可以無限利用靈魂，在回收部分做的一直很好。

    威加魔魂能回收的效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五。這是他們魂能技術的最大特點。”

    塔粒粒奇舉起一根藤蔓，“就像用生出來多餘的小公雞壓成粉去喂母雞。”

    “很環保。”

    以查點頭。他剛才便是這誇讚齊努流斯的。

    “所以，在你拖延時間的時候我查看了回收係統的能量流。”

    塔粒粒奇語氣誇張。“結果呢！在齊努流斯的操縱域，魂能隻有不到百分之六十的回收效率。”

    “嗯哼。為什？”

    “你問技術上的原因，還是他意圖上的原因？”

    “都問。”

    “技術上的原因。是因為阻力。”塔粒粒奇道，“我發現在他們的靈魂回收能量流麵有不應存在的阻力。這些阻力消耗了差不多百分之三十的能量。就像摩擦生熱一樣。”

    “摩擦生熱，所以動能就減少了。您是想說物質方麵的普通定理吧。”

    “重點在於，這被阻力分流走的能量，並不是用於生熱。而是又匯集到了而另一個節點。”

    “什樣的節點？”

    “反正不是用於威加魔魂能回收的。我親自查看了那個節點。親自。”塔粒粒奇強調道，“但這個節點的內部結構我也解析不出來。不知道是用作什。”

    “您也解析不出來？”以查心中一動。“要是您也解析不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