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塞撞進夜鴉堡後院的小門,穿過光禿禿的花園,直線向自己的術士塔走去。
“收獲不錯?”
薇妮以扛著一頭豬的姿勢扛著一個麻袋,皮甲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正和他撞個照麵。她隻可能在嘲笑他。他的表情她不可能沒看到。
涅塞非常不想看到任何長嘴的活物。悶頭快速擦過她的身邊。
“你的豬呢?到哪去了?”
他聽見薇妮在身後帶著笑意問。涅塞加快腳步,把她甩在身後。
他還記得自己的外出原本是為了什,為什帶上維·肖。他此行也有些計劃之內的收獲。但這些理由和收獲和他最終得到的結果相比,顯得那不值一提。
一直等到涅塞把自己關在夜鴉堡的書房,坐在那顆幽靈隼蛋法陣中心的時候。他還沒有徹底確定在維·肖身上發生了什,他和以查的談話結果到底走向了哪。
一路上的其他許多事情在拉扯他的思緒。這是其中煩人的一件。
他最終決定跳過這一段。
不管他承認與否,維·肖確實以他的獨有方式幫他問出了大部分難以啟齒的問題。而以查已經回答了“不能。”
所以,這是他的最終答桉嗎?
回想這個過程也讓他感到煩躁。維·肖在以查麵前那種自命不凡的態度……
涅塞盯著幽靈隼蛋上麵那根藍色血管,再次決定跳過這一段。
他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做了個向虛空揮拳的動作——想要打破思緒上的障礙和自覺猶豫不決所帶來的羞恥心。
右手邊的角落有人吃吃笑了起來。
“你就這喜歡捷足先登嗎?”涅塞沒有轉頭,語氣冷漠。如果薇妮能因為這種冷漠而感到不悅就好了。
她沒有。反而又笑了兩聲,才慢悠悠開口:
“我喜歡驚喜。”
“一點也不驚喜。我見識過許多次了。”
“別急。”薇妮說。她的兩隻靴子尖被法陣染上了藍色熒光,像某種危險鈍器的頂部。
她什時候把那頭“豬”安置好的呢?他沒興趣。
“我有消息和你分享。”薇妮繼續道。
今天最不缺的就是消息。涅塞心想。“我碰到了我的老師。他帶走了維·肖。維·肖是根該死的羽毛筆。烏法烏法在他的部隊中散布虛空汙染。”
“了不起。”
薇妮毫無波瀾,語氣平澹地轉言道:“恩莫帕爾·丹·維恩尼斯出現在凱克米拉了。我在法術密室的附近看到他。偉大的維卡多皇帝自己一個人在廢墟上瞎轉悠。我打賭,他正在尋找布來澤和塔若斯托斯。”
“那又如何?”
“他在地精的房間。”薇妮聳了聳一邊肩膀。
“維恩尼斯的家務事早就已經結束了。”涅塞皺眉,意識到麻袋的謎團已經迎刃而解,“如果你想審判他的倫理罪行,我無意幹涉。”
“我還以為你起碼能公正評價一句:‘絕佳的樣本’呢。這可是維卡多的皇帝。人中之王。難道還有誰比他更合適傳承人類嗎?”
甚至沒必要回擊這明顯的反諷。
“恩莫帕爾確實可以作為一個樣本。不過也僅此而已。”涅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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