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常數是宇宙最終問題的修正值。

    而宇宙問題的答桉之一就是：宇宙常數不是數字。”

    ——《和了不起的維·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傳記》由以查因特親自授權，本書的所有解釋權歸維·肖所有。

    ……

    ……

    ……

    “如果一個東西不是數字。那幹嘛把它叫‘數字’呢？”

    “因為它可以算出來。你真是個笨蛋。笨蛋。”

    維·肖小聲和振幅三百說話。也許有其他家夥能聽到，但也無所謂。座位之間相隔不遠，但中間都站著端盤子的小鬼，不夠他和別的議員說悄悄話。尤其不夠他和以查因特老哥說悄悄話。氣氛著實嚴肅。他在身旁小鬼托盤上的那些杯子挑了挑，找到了一杯很像果汁的東西。

    謹慎起見，他把它滴了一滴在地上，那滴液體無聲地炸成一團煙霧。

    “那是低調爆破藥水。”振幅三百微聲說。

    “我當然知道。我能不知道嗎？”

    維·肖放回杯子，姿勢不雅地向上仰著，打量著地下會議廳又高又尖的暗**頂。以查對吸血鬼的風格總是嗤之以鼻，但他覺得高雅神秘，挺好。

    難道拉斯諾洛身為禦衡者花園的內在管理員，一位神通廣大的高階吸血鬼，真不清楚宇宙常數的奧秘？他沒有證據，但覺得並非如此。吸血鬼和惡魔一樣壞，就像爆破藥水和蛇毒一樣無法入口。反正對卡路來說就是這樣。他們是一夥的。一唱一和，為了讓眼前的這些家夥把肚子的東西傾吐一光。

    維·肖覺得。

    “那宇宙常數是什呢？”振幅三百又問。一梅茲沒有具體去講。原初奧數法師的表達晦澀幹癟，和音波結構體擅長理解的東西不太一樣。但在場的大家似乎都理解，這讓振幅三百有點慌張——覺得自己不夠格的慌張。維·肖把它的慌張看在眼，自然覺得自己不能夠陷入相同困境，於是含湖答道：“就算是個邏輯聚合吧。”

    “修正值……所以宇宙常數是修正的邏輯聚合。那……宇宙常數是已經存在的……喔迦大人？”

    “是唄。”

    維·肖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果這個辦法果真有效，喔迦果真是他們要獲得的目標，那計算想來隻是讓它喚醒而已。這件事應當直接問他們最清楚。他看向惡魔。喔迦應當和以查在一起，就像涅希斯應該和以查也在一起一樣。它不在。所以在他們身上都發生了什事呢？按理說，隨著相處時間的增長，他應該對惡魔公爵越來越了解——這家夥也從來沒有隱瞞過什呀？

    但他確實覺得以查因特有點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惡魔好像聽到他的心聲，突然轉頭過來，正和他對視。

    黃金圓台上，一梅茲補全了小閃出於風度而沒有說出的那些概念。贏得了石流螢們的感謝和所有來賓的尊重。

    “宇宙常數方案”也就此塵埃落定。由原初奧數法師一梅茲領銜（當然，他已經是一具貨真價實的骷髏了，但那又怎樣？字體並不改變數字的大小），石流螢團體幫忙具體實施。計算而獲得宇宙常數，從而對大偏移釜底抽薪地進行修正。

    維·肖試圖挑刺，從而為《唯星奇麵周報》製造更多噱頭，但沒看出什問題。

    “還有誰要加入‘宇宙常數方案’？”

    以查向所有來賓做最後的確認。這個方案的工作內容清晰明了。大家都能迅速判斷自己是否適合參與。沒有誰猶豫不覺，幾個幽靈從會議廳的低處上來，飄在一梅茲的身邊。

    石流螢們擺出歡迎的圖桉。

    “好的。歡迎這些先生們加入‘宇宙常數組’。”以查和顏悅色，衝著那些半透明的紳士們微笑：

    “歸星議會將代表整個唯星奇麵對你們提供支持。對於‘宇宙常數方案’的執行。我們將會在對應時間內向你們提供所有資料庫的訪問權。你們的團隊也可以獲得在唯星奇麵的永久居住和通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