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拉麥爾皺起眉。被揉的皺巴巴的紙條躺在她的手心。她合上手又張開，讓它重新變成平整的一條。

    “嗯哼。”希舒說。有點心虛。“沒用嗎？這是什公式？”

    拉麥爾把它拿給柯啟爾。希舒湊上去，緊張地瞅著他的反應。柯啟爾先是茫然來回掃了那張紙條上的符號三次，然後突然睜大眼睛，把臉貼近。

    “呃……”他說。“嗯。”

    “怎樣？”希舒急忙問道。

    “呃……不是不行。”柯啟爾說。他抬起頭，好像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飽受關注，馬上變得抱歉起來。“這是關於在冥界撕開一個通行裂口的反應公式。”他解釋。“條件齊備。我們提前設下的秩序網足夠給它供能。按照這個公式來做，應該就能在冥界和秩序之源之間形成一條臨時通道，幫助以查脫離那。”

    “看起來我們沒理由不這做。”拉麥爾眉頭微鬆，聳聳肩。

    “呃……是啊。”柯啟爾說。看上去相當猶豫。

    “怎了？”

    “我以為一梅茲會有更……‘根本’的辦法。”柯啟爾說。“他是計算的大師。又有涅希斯的幫助。”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可能。”拉麥爾道。“時間有限。我們隻需要達到目的。可以。”她拿回那張紙條。“那，一小時後出發。集之輪見。”

    “集之輪見。”柯啟爾說。

    他準備現在就叫上希舒。但那天使不知道什時候溜走了。

    ……

    ……

    ……

    和今天所做的其他事情差不多——他一點不知道諾洛兒在哪，但必須現在就找到她。說服她。然後為說服後的結果承擔責任。糟糕至極。

    而且他又撒謊了。雖然這次的理由勉強站得住腳：他已經從一梅茲那知道了拉麥爾長官的“家庭小秘密”，這其中他唯一聽懂的一句是：“勒澈不同意”。

    （既然她不同意，最好別讓她知道……）

    希舒數不太清剛剛的這個想法又犯了多少罪。不過他有點高興自己已經習慣了犯罪——糟糕，罪行加一。

    好吧。他現在沒有頭緒。甚至快要在集之輪的背麵迷路了。他記得柯啟爾把諾洛兒帶向了這個方向。但在這片池邊有十七座一模一樣的尖頂房子，她可能被關在麵的任何一個……

    水聲。

    希舒轉過身。水澤仙女懶洋洋地趴在池邊，舒展著兩隻白色的小手。她長得和拉麥爾非常像，但散發的氣息卻完全不同。

    “嗯……諾洛兒？”他不確定稱呼。他還從來沒有和其他生物打過交道。不過水澤仙女似乎並不在意這一點，漫不經心發出一聲低哼。

    上來就提要求是被允許的嗎？希舒想。抓了抓腦袋。“我以為他們把你關了起來——嗯。是建議限製行動。同時是強製性的。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