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坐和躺

    惡魔沒跑。相反，他還坐了下來。希舒有點愣。他為什總能找到地方坐下呢？集之輪沒有任何希望大家的屁股能舒舒服服的地方，這也沒有。

    他懷疑以查因特在虛張聲勢，假裝鎮定。但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他集中精神。惡魔公爵隨時都可能有所動作——激活秩序之鑰，運行那個公式來創造空間裂口，或者別的什辦法。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得趕快跟上。

    “是的。”他聽見伸腸·襯說。“你想明白了。但並改變不了什。我說過。死靈天使不會在你的眼皮下誕生。”

    亡靈長官的聲音公平公正，具有公開的親和力。讓希舒不禁遐想死掉的好處是否真的有大家所說的那少。

    “你和他不會同時存在。”伸腸·襯繼續說。“要你的死會帶來他的出現。要反之。”

    “我先假設我麵對的情況是第一種吧。”惡魔懶洋洋道。少見的既沒有狡辯，又沒有問問題來把話題扯開——那可能是另一種狡辯。“我帶來了更好的材料。”

    希舒又愣了。老鼠的大腦太小，不夠他在一瞬之間進行太複雜的推理——如果是惡魔的話就會這說，他不是，但無法回避這種想法——

    更好的材料。天。難道他要把他交出去？？？

    “死靈天使更好的材料。難道不是真正的天使嗎？”他聽見惡魔說。

    希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隻小爪子。兩隻老鼠的小爪子，連惡魔的脖頸皮都抓不破，冰涼的抵在一起，充分地說明了他是多的弱小可憐又無助。他會被交出去嗎？聽起來是這樣。可是，這不合理。他真是糊塗了。糊塗大於震驚大於害怕。以查因特告訴過他，隻要他不想，他絕對不會被發現。他可是絕對，絕對不想被發現……

    等等。萬一他是騙他的呢？惡魔擅長欺騙，他為什從來也沒想到過這個？

    “吱吱吱！！！！！”希舒大聲叫道。

    沒得到一點反應。他茫然無措地站在以查的領子上。

    現在該怎做？希舒吃力地想。碰到了危機的時候，絕對應該匯報長官。如果不匯報長官，則應該小心行事。後者是他最近才領悟的。但這新鮮的領悟好像已經不夠用了。

    碰到了危機。如果既不能匯報長官，也不能小心解決掉，也不能忍在心中，直至事情變好。那他應該做的是……

    逃跑。他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震懾的不能動彈。他還有任務在身，他要跑到哪兒去？

    “我最近見到過很多天使。”他聽見惡魔繼續說。“他們都挺願意配合。”（配合。什？他們？誰？？？）

    “什意思？”伸腸·襯平靜地問。他們倒是一點不急躁。

    “我說我可以出賣幾個天使，以代替我自己即將遭受到的東西。”以查道。“原因就像我講過的，第一。他們是更好的材料，我樂於見到優秀的工程作品得到更好的完成。第二，我知道他們最近的動向，而他們也願意聽我的話。第三，我這會兒不想死。”

    伸腸·襯停頓了一下。剛開始希舒以為他是在考慮惡魔的提議。不過很快，他意識到死靈領袖僅僅是在思考拒絕的方式而已。

    “恐怕不行。”伸腸·襯說。“感謝你想做出的貢獻。”（真的嗎？？？感謝？？？）“但消滅暴君是原因，不是結果。無論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