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墨府前,吳銘隨意了解了一下嵐州的局麵,也看出驚蛟會此時的情況確實很不好,堪稱岌岌可危;
思及原時空中,也是墨居仁的妻子果斷,采用‘壁虎斷尾’的方式,去付出不少的代價才保住目前每況愈下的驚蛟會;
吳銘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心癢難耐,但礙於他的命令不敢有絲毫妄動的墨居仁,去出手挽回一下驚蛟會的頹勢。
五色門的門主此時自然是不好動的,但下麵的舵主、堂主之流,墨居仁還是可以出手的;
吳銘清楚,修仙界的勢力雖然一定程度上有需要借助世俗的地方,但需求十分有限;
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並沒有把凡人放在眼,其實投入在世俗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非常的少;
隻要凡俗勢力沒有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或者是有修仙者牽掛的凡人或者家族出事了,像靈獸山這種修仙的門派是不會輕易插手凡俗間的爭鬥的;
一如原時空中,越國的皇帝都被人煉成分身了,靈獸山、黃楓穀等七派依舊毫無察覺;
雖然因為當時有七派修仙弟子不得擅入‘京城’的規定,並且正值魔道入侵越國,但還是很能說明問題了;
畢竟從名義上來說,整個越國的地盤都是屬於越皇的,七派的山門無論多仙意盎然、靈氣逼人,也還沒有建立到天上,依舊都身處於越國的土地上。
但結果一國之主都已經成為傀儡了,而且還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且除此之外,越國京城當時還頻繁有散修失蹤,黃楓穀、靈獸山等七派依舊不為所動,連個弟子都不派過去查探一下;
要不是原時空中韓立因為李化元的緣故前往越國,誤打誤撞的情況下撞破了黑煞教的計劃;
那位獲得一部分亂星海頂級魔功《玄陰經》傳承的黑煞教教主,還真的有可能凝結煞丹,成為堪比結丹初期的存在。
……
‘說起黑煞教,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常年在太南小會對落單散修下黑手的鬆紋道人,就是日後黑煞教四大血侍之一的青紋吧?
還是四血侍中最強的一個,唯一一個達到築基中期的家夥,……’
站在太南穀的山腳,吳銘內心想著,此時倒是並沒有刻意去驚動這位鬆紋道人的想法;
當然,如果這位道人不開眼來招惹他的話,吳銘不介意送他早點歸西,順便補充下自己不久後踏入修仙界時的小金庫。
“餘子童,此地的太南小會你來過沒有?”
山腳處,吳銘突然輕聲詢問,不知道的,還以為吳銘問的是他身邊正一臉好奇,四處打量的韓立。
“啊?”
韓立一臉懵懂之色,他還不知道神手穀中,除了他看得見的幾人外,還有一個元神狀態,現在暫時待在吳銘身上,他無法用肉眼看到的餘子童。
“……這嵐州散修五年舉辦一次的太南小會我倒是聽說過,但並沒有來過……像這種低階散修舉辦的集會,我們修仙家族的子弟一般是不會來的。”
餘子童的聲音在韓立耳邊響起,而聽這位的語氣,似乎出身修仙家族的他,到底是和那些散修不一樣的。
說著,餘子童頓了頓,帶著絲回憶:
“不過我沒算錯的話,這一屆每隔十年舉辦一次的升仙大會,正好和五年後下一次太南小會的時間撞在了一起;
到時候大量的散修和修仙家族的修士們都會過來參加升仙大會,這太南穀定然會熱鬧許多!”
“五年後……”吳銘笑了笑,這件事他自然也清楚,畢竟此刻他身上金光上人的儲物袋中,就存放著一枚黃楓穀的升仙令;
這枚升仙令隻能在升仙大會上使用,而黃楓穀正是吳銘步入仙途後的第一個目標門派;
因為無論是黃楓穀內李化元收藏的一部分青元劍訣,還是那位前千竹教教主之子,現在的身份也是黃楓穀築基期師叔的葉姓老者,其手中所掌握的前半部大衍決,以及千竹教的傀儡大法;
都是吳銘勢在必得的東西。
所以黃楓穀吳銘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這時餘子童見吳銘沉吟不語,突然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
“太南小會這種散修集會中,會有上品的陰玉嗎?雖然說陰玉比較常見,並不珍貴,但上品的話……”
“沒有上品,就先找個普通的湊合著用!”吳銘直接出聲打斷了餘子童。
見餘子童沉默下去,吳銘語氣平靜:
“如果有好的陰玉的話,會給你找一個,但我不會專門為你的陰玉之事去四處奔波;
況且陰玉隻是讓你暫時寄存在其中而已,就算是極品陰玉又如何?難不成你想在陰玉麵待上一輩子?”
餘子童聞言,內心一凜,覺得吳銘的這句話細思極恐,急忙帶著絲討好之意的說道:
“說的是,說的是,是我過於執著了……”
吳銘冷哼一聲,帶著韓立開始登山。
他自然不會讓餘子童一直待在他的身上,畢竟雖然身為規則投影的他,絲毫不擔心體內的餘子童有實力去影響他什;
但還是覺得膈應,畢竟一個人的身上有著另一人的元神,即使不擔心被其探聽到什秘密,也想想就不舒服。
而陰玉能讓元神寄存,普通陰玉便能達到要求了,上品和極品的陰玉,處了普通陰玉的功能外,是還可以讓寄存在其中的元神得到神魂上的微量滋養;
這餘子童有這種願望自然是無可厚非的,吳銘能理解;
吳銘拒絕後還要敲打他,是為了讓這小子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地位,這上品和極品的陰玉吳銘確實能賞給他;
但他不能主動去要!
……
“練氣一層的少年……他身後是他的守衛嗎?”
隨著接近太南穀的入口,一些打扮各異的散修也注意到了吳銘和韓立兩人。
見韓立身體上的法力波動隻有練氣一層,並且還是初入一層的那種,皆是臉色怪異。
而吳銘則是被他們當做了凡人,畢竟他們感受不到吳銘身體上有絲毫的法力波動。
“小兄弟,你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身邊沒有跟著長輩?”
看著相貌平平無奇,似乎剛從山溝溝走出來的韓立,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散修忍不住上前詢問。
練氣一層的修仙者,一般都在家族長輩或者師傅的督促下苦修,很少有出來走動的,他自然很好奇。
“……見過前輩,晚輩並非獨自一人前來,家族中的長輩就在不遠處。”
韓立偷偷看了吳銘一眼,按照吳銘來時傳授他的說法,沉住氣有條不絮的說著。
“……聽小兄弟的意思你還是世家弟子,不知道是哪一個世家?”
打量了韓立幾眼,中年散修眸光閃爍,繼續追問。
“這……晚輩修為低微,家族長輩不讓晚輩隨便透露家族的信息,還請前輩見諒!”
韓立猶疑一瞬後說道。
“是嗎?”
中年散修還想再問什,他身邊一個相貌普通,但身材火辣浮凸、打扮妖嬈的婦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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