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蔡太師,還是高太尉,陳宗善一個都得罪不起,此番唯有連連點頭,表態認同,方是上乘。
“願聞其詳!”陳宗善急忙道。
高俅沉吟說道:“我聽聞林衝此人,卑鄙而無恥,擅使計謀,言談之間,花言巧語,你千萬要小心,不可為此人迷惑。本官手下有一個虞侯,口才極好,天文地理,無所不知,正好相公帶著,這樣諸多事情,也有方便。”
陳宗善心中腹誹不已,蔡太師要塞人,高太尉你也要塞人,你們到底是幾個意思?
陳宗善嘴上哪敢說一個不字,當即道:“多謝太尉費心,實在感激。”
高俅當即起身,道:“我也不叨擾,希望一切順利。”
陳宗善趕忙起身,直接將高俅送到府外。
等到第二日,太師府張幹辦,高殿帥府李虞侯,兩人都趕到陳宗善處,這位陳太尉騎在馬上,領取不少人,身後有人裝載上好禦酒,前麵插著黃旗,身後還有馬車,拖拉著黃金等財寶之物。
陳太尉騎在馬上,心中還在盤算,昨夜幾乎沒睡好,可是這會,終究要前往梁山。
他的身後跟著五六個親隨,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在後麵則是張幹辦、李虞侯,這兩個人也是騎著馬。
聖旨前麵有一名十將背著,這群人直接出發,出了新宋門,左右也要不少官員相送。
一行人出了京師,一路前行,沒過多久,竟是遇到一名官員等候。
陳太尉認得此人,正是原來濟州官員張叔夜。
隻是濟州已丟,根本沒有張叔夜什事了。
陳太尉下馬,與張叔夜尋一個涼亭坐下,當即對談一番,陳太尉把前後經過細細一說,張叔夜勸說道:“朝廷博弈厲害,眼下的情況,莫要冒進,若是招安能成,對家國侵害最小啊!隻是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誡。”
陳太尉和氣說道:“隻管說來。”
“那林衝行事作風,有張有弛,絕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太尉前去,不管招安與否,此人想必會以禮相待,隻是山中猛將太多,有幾個性情暴烈,更是殺人如麻,太尉言辭之間,定要謹慎而持重,不可激怒那幾個人,一個不好,恐有性命之危。”張叔夜告誡說道。
不等陳太尉說話,一旁張幹辦、李虞侯道:“有我們二人在太尉身邊,定不會言辭有失妥當,張相公,你說要言談謹慎而和氣,那朝廷法度又放在什位置?
那些梁山賊寇,跟他們太過和氣,他們壓根不會對朝堂有半分敬畏之心,小人就當用小人的辦法,”
張叔夜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抬頭望著身後兩人,略有不滿道:“你們兩個是什人?”
陳太尉苦笑,道:“這一位乃是蔡太師府邸的幹辦,另外一個乃是高太尉府邸的虞侯。”
張叔夜冷笑一聲道:“若是帶這兩個人過去,定然招安無功!若是陳太尉想要建功,青史留名,以我所看,還請兩位在山下等候最好。”
陳太尉何嚐不知,隻是這兩個人乃是太師、太尉府邸所派遣,怕就是一路跟隨探訪,此番若是撇開,定會讓朝堂兩位大人物疑心。
如今這幫人沆瀣一氣,若是得罪了,陳太尉隻怕回去,定要被彈劾,那才是麻煩中的麻煩。
那張班幹冷笑一聲:“張相公多慮了,有我們兩個人在,此番定是萬事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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