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月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不過人還處在昏迷狀態。
威亞雖然有問題,但溫明月在往下墜落的時候身上還綁了繩子,有了些許緩衝力,所以傷勢並不算特別嚴重,隻是身體有多處骨折,估計得休養個大半年才能徹底恢複。
段映棠打算帶兜兜去陸家的私人醫院另外做個全麵檢查,最重要的還是要關注小孩的心理狀態。
畢竟小家夥一向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哪受過這種委屈?
兜兜卻猶猶豫豫地看向溫小樂:“嬸嬸,樂樂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段映棠看了眼一邊臉還腫著,但卻連眼圈都沒紅一下的小男孩:“陸家的私人醫院可以給你媽媽最好的治療,你要不要跟我們走?”
溫小樂看了看陸兜兜,斂著小眉頭猶豫了幾秒,然後點頭:“好。”
段映棠讓人去安排溫明月轉院的事,溫小樂想跟著自家媽媽,就沒和段映棠他們一塊兒走。
周姐與段映棠一同等電梯,看了眼她懷抱的小家夥:“你老公哥哥家的孩子?”
段映棠說:“堂哥家的。今天這事多謝周姐你了。”
周姐擺擺手:“你跟我還客氣什?”
段映棠微微勾唇:“改天請你吃飯。”
電梯來了。
兩人一起走進電梯,周姐說:“飯就不吃了,你努力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段映棠淡然自若:“哦。那還是請吃飯吧。”
周姐:“……”
周姐無奈地扶額,還好她已經放棄讓段映棠這條鹹魚翻身了,不然遲早被她這散漫的工作態度給氣死。
到了醫院門口,周姐就和他們分開走了。
不過走之前並沒有忘記提醒段映棠明天開工。
段映棠站在原地,目送周姐離開後,抱著陸兜兜轉身,淡淡地道:“去保安部。”
醫院的保安把人帶到了辦公室,沒過多久,就突然來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態度斯文有禮地將他們請出去,說是有點私事想要跟兩人談談。
說完,也不管人願不願意,直接讓保鏢把辦公室的幾個保安給“請”了出去。
於是段映棠他們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幾個保安蹲在辦公室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見又有人來了,保安部的部長立即站起了身:“你們是誰?有什事嗎?”
話音剛落,就見辦公室的門被人從麵打開了。
眼鏡男站在門口,態度恭敬:“夫人。”
段映棠微微頷首,隨即抬腳走進去。
統籌和製片兩個人都坐在辦公室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額角冒了些冷汗,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任何特殊“招待”。
任誰都看不出這之前發生過一場單方麵的毆打。
陸家的保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知道怎揍人疼還能不讓人看出來。
所以這兩人受的都是暗傷。
保鏢搬了條椅子給段映棠坐,統籌看見她懷抱著的小女孩,再一看她身後站著的兩個人高馬大,氣勢駭然的保鏢,臉頓時變得更白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小孩家的大人來找他算賬了。
兜兜再看到統籌還是有些害怕,瑟瑟地往段映棠懷縮了縮。
段映棠拍了拍小家夥的背,輕聲道:“別怕,他不敢再打你。”
兜兜仰頭看著她,那雙黑亮的大眼睛帶著她這個年紀的天真無辜。
段映棠用溫軟的嗓音開口:“因為保鏢叔叔們會折斷他的手。”
統籌:“……”
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小孩子的心理陰影需要慢慢地開導,段映棠朝著眼鏡男看了一眼。
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兩位先生,你們好,我是陸氏的首席法務律師,我姓張。”
陸氏?
哪個陸氏?
統籌和製片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絲茫然。
然後反應過來,臉色俱是一變。
接下來,張律師用格外平靜的語調向兩人提起了訴訟以及賠償。
簡而言之,他們不僅要付賠償,還要和陸家打官司。
段映棠見張律師能夠處理好此事,便不再久待。
留下兩個保鏢後,就帶著兜兜走了。
他們到達陸家私人醫院的時候,溫明月已經被送到了病房。
聽說人是少夫人安排送來了,私人醫院的醫生護士根本不敢怠慢,安排了最好的私人病房,幾個醫生圍著給溫明月又做了個具體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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