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學我就去了操場。臨走前還不忘點點林非的桌子:“操場見。”
林非頭也沒抬地“嗯”了一聲。
深深納罕,和下午的態度對比有點鮮明啊,難道是準備和我拚個魚死網破?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他要失望了,結局幾乎是可以預見的,魚是會死的,但是網,卻不會破。
在操場上徘徊、徘徊,林非遲遲不來。居然敢耍我,真是活膩了!
怒氣衝衝殺回教室,卻不見林非的影子,看來是溜了。
“懦夫!膽鬼!”我忿忿下樓,遠遠地,卻看見林非騎著單車,一隻腳點地,停在操場邊上。
慢悠悠晃過去。
“上車,我載你回家。”他拍拍車後座。
我一動不動,揣測著林非的居心,這是想賄賂我嗎?不得不,這個糖衣炮彈的誘惑很大。
“怎?不敢?”林非嘴角噙笑,戲謔味兒十足。
“有什不敢的?不要以為賄賂我事情就算了了。”我毫不客氣地跳上去。
“抓緊我的衣服,不要摔了。”
“誰怕你,你倒是摔一個我看看……”
“走嘍!”林非猛然加速,車飛速向前,左一歪右一傾地繞過行人閃出了校門。
我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坐穩,還不忘給他一拳:“找死呢!”
“夏雲曦,我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嗎?”
“不好意思,不能。”沒好氣地回答著,雙手卻緊緊抓著他的衣服。這種感覺有些微妙,仿佛,心住了一隻被裝在布袋的兔子,一刻不停地亂跳著。
單車穿過寬闊的梧桐大道。金色的梧桐葉因風而落,不時有落葉打著轉從身邊溜走。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片葉子,卻怎也抓不住。
“夏雲曦,你上輩子一定是一隻兔子。”
“你是在誇我活潑可愛嗎?”
“我是在你消停會兒會死嗎!”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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