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資本易主,連帶著鹿森珠寶的大股東也變成了元錦。
研發部總監最早收到天極資本可能會換股東的消息。沒想到神秘股東的名字公布出來,竟然是之前被他們研發部霸淩,憤而離職的元錦。
網上的報道隻說天極資本股東變動,並未公開新股東的名字,他能提前拿到股東名單還是托了顧衡之的福。
現在顧衡之被踢出天極資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會被元錦踢出鹿森珠寶?
總監拿著ipad,翻完微博的相關報道又去翻其他的新聞網站,不停搜索元錦的名字。
除了一篇財經媒體的報道外,跟她有關的信息在網絡上幾乎搜索不到。不管是開元科技還是開元珠寶,關於她這位創始人的所有報道,都隻有兩個字:年輕。
記者甚至沒有見過她本人。
這些報道的稿子,一看就是出自公司公關部的媒體稿,任何有可能泄露**的內容,半個字都沒有。
更換各種關鍵詞搜索了半個小時,總監拿著ipad的手,微微顫抖。
公室外的氣氛更加低沉壓抑。
公司大股東換人的消息,已經傳遍公司內部。看到新任大股東熟悉的名字,整個研發部的設計師如遭雷劈。
才一年的時間,被他們排擠走的前同事,搖身一變成了公司最大的股東。
而就在幾個月前,他們被告侵犯名譽權的官司庭外調解,每個人都賠了好幾萬塊錢給她。最讓他們吃驚的是,顧衡之竟然會被趕出天極資本。
聽說他手的股份,因為簽署了約定的投資風險協議,全部被拿來賠償其他股東的損失。
“你們誰還記得當初團建她說過的話?我記得她說,顧總給她當小三都不配。”
“不隻是團建的時候說過,她來辭職的那天,好像也當麵說過顧總。”
“你們要不要準備簡曆找下家,我有預感,整個研發部可能都會被砍掉。”
此話一出,設計部一片死寂。
傳言未經證實就給同事打上標簽,並集體對同事實施職場霸淩,這件事的受害人成了大股東,開除他們都不需要找太多的理由。
寂靜中,有人開始準備簡曆,有人開始思考如何才做能獲得原諒,繼續留在鹿森珠寶。
整個設計部的員工頭上都懸著一把刀,誰也不清楚什時候會落下來。
……
齊雲鶴趕到天極資本總部,數輛警車停在大廈樓下,幾名警察在低聲交談,大堂入口拉了警戒線不準任何人進入。
他打聽了一圈,得知是樓上發生了挾持人質事件,報警人是天極資本總部前台員工,眼皮一頓狂跳。
想到顧衡之最近的種種反常,他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駕車繞到大廈後門,他隨便找地方停車下去,趁著警察不注意閃身闖入大廈。
樓的其他人都已被警察要求撤出,整座大靜的讓人心生恐懼。他從消防通道一口氣跑到三樓,再乘電梯直達頂層的總部辦公室。
“叮”的一聲,電梯在頂層停下。
齊雲鶴伸頭往外瞄了一眼,發現警察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輕輕籲出一口氣,偷偷摸摸邁開腳步出去。
“麵發生了人質挾持事件,無關人等不得入內。”警察及時攔住準備衝進辦公區的齊雲鶴,神色嚴肅,“請你立即離開。”
“我能不能問一下是誰被挾持?”齊雲鶴迅速往後退了一步,小聲打聽,“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是女的,那我進去正好合適,她是我妹妹。”
他本來想說元錦是自己女朋友,考慮到元錦對自己的嫌惡不比顧衡之少,話到嘴邊又臨時改口。
元錦一定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男朋友,以她的性格,發現自己胡亂跟她攀關係,下一個該倒黴的人就是自己了。
“目前還不清楚誰被挾持,我們的談判專家正在趕來的路上。”警察聽說會議室的人其中一方是他的妹妹,臉色稍稍緩和,不過仍然不允許他入內。
齊雲鶴抬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默默站到一旁,拿出手機給元錦發消息。
他不認為元錦會被顧衡之挾持,除非是她故意這做。她可是能將顧衡之送進拘留所的人,怎可能預判不到今天的股東會議之後,會發生什。
信息發出後毫無回音,齊雲鶴抬頭看向天極資本辦公區內部,平穩的心慢慢懸到喉嚨口。
可能是自己判斷錯誤,元錦真的被顧衡之挾持了?
天極資本辦公區內部。五六名訓練有素的特警圍在會議室門外,正在勸說麵的人開門,最好不要有任何過激的舉動,同時做好破拆大門的準備。
隔著一扇門的會議室。
元錦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地跟站在三步外的顧衡之對視。
會議室有監控,就算沒有顧衡之自己也會準備。他不動,自己也不好撲過去打他,真先動手,待會去拘留所的人就成了自己。
在會議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原本以為今天有機會,再將他送到拘留所呆上個一年半載。
結果他什都不做,就站在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絲毫沒有要手刃她這個仇人的跡象。
按照天極資本股東持股比例,即使所有股東將手中的股份轉讓給自己,顧衡之也還是大股東,是實際控製人。
要怪隻能怪他太心急,將手中的股份套現,以個人名義投資了好幾家人工智能企業。那些套現的股份都轉到了自己的手,再加上他與其他股東簽訂的風險協議,目前他手所有的股份都在自己這。
現在的天極資本,差不多算是自己個人的投資公司。
他投資的那幾家人工智能企業,也因為急於超過開元科技的研發進度,中了自己設的局。
顧衡之失去的不僅是天極資本的股份,還有他名下的絕大部分資產。
饒是如此他算不上是一無所有,起碼還留著一套價值千萬的公寓。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膠著。
警察的聲音時高時低,伴隨著敲門聲不斷清晰灌入兩人耳內,基本都是警告他倆不要有過激的行為的內容。
元錦抬手捏了下眉心,不耐煩開口,“你是打算將我堵在會議室一整天嗎?”
虛構賬目,偷稅漏稅,這些可不是自己逼他去做的事情。不止公司總部這做,投資的多家企業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樁樁件件都踩在刑法上。
“齊雲鶴到底哪好?”顧衡之額上青筋畢現,低沉沙啞的嗓音透著濃烈的恨意,“你寧可接受他也不願意再回頭看我,就是因為他在背後支持你,創立開元科技和開元珠寶兩家公司?”
兩億多的債務加上兩家公司的前期投資,自己也能拿得出這筆錢,她為什不來找自己。
元錦莫名其妙,“你剛才說什?”
他突然發瘋,居然是因為懷疑開元科技和開元珠寶,跟齊雲鶴有關?
簡直荒謬又可笑。
到了這一步,他還認為開元科技是在齊雲鶴的扶持下創立,並且投入資金專攻人工智能領域?
“難道不是!”顧衡之的語氣多了幾分嘲諷,“別人或許不了解你,但我跟你交往了整整兩年。你真要有這個能力,為什不在你爸爸出事的時候幫他。”
他很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及時拉回理智,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任何舉動。從自己關門開始,她就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冷靜的就像是一直在等待這一刻。
元錦抬手揉揉太陽穴,忽然不知道怎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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