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界。

    天山。

    明媚的陽光照耀而下，天山中的某一處峭壁巨石之上坐著一人，渾身滿是靈氣環繞，夾雜道道靈韻。

    一旁，一襲白衣的蘇木正看著她，見她還是如此平穩，也並未過多解釋什，不過目光不由得望向了遠處，因為在遠處可以聽到與看到可見的動靜。

    火光衝天！

    似乎有人在做什。

    不過這聲音也驚醒了顧清寒。

    顧清寒微微睜眼，看著他一眼，又看著遠處，好奇道：“這天山也會有人闖入？”

    “那是自然。”蘇木點頭：“太古界不比神界差多少，此修武道，為師已經替你轉化神力，至於她們就先待在玄門中吧，這實力還不能出來。”

    顧清寒苦笑不已，道：“十萬三千年，她們還未到達臨界點？為何你不能如神界那般均衡所有人的修為呢？莫非這太古界你也無法掌握不成？”

    要是均衡所有。

    她可以肯定她們定然也會好好修煉，那時候自己與她們也不會相差一大截。

    蘇木搖了搖頭，解釋道：“掌握倒是能掌握，但沒必要，此處我來過，但昔日的朋友不知是否還存在否，若是不存在，那就罷了，存在也能敘敘舊。”

    果然。

    終究還是沒到你的臨界點。

    我很好奇。

    你究竟修到哪般高度？

    為何感覺這世間的一切你都能踩在腳下？

    錯覺嗎？

    還是說真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那能有多高呢？

    顧清寒心中所向往的道是與他平齊，但忽然感覺還是看不透，如今就好像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武道有一極端，心誌不堅者，難以到達武道頂峰，所以你需要先確定自己所向往的武道高度。”

    蘇木看著她，卻發現她一直盯著自己，眼中滿是一種難以言喻之感，這也讓他感覺很古怪。

    但顧清寒卻還是能聽進去，點頭道：“好。”

    達到你所站在的高度便是我所向往的。

    雖說可能很漫長。

    但我想應該也能達到那般高度，就算無法與你肩並肩，但至少能夠抬頭就能見你。

    蘇木其實也不知道顧清寒心底在想什，就是想詢問她能確定多大的高度與目標，但這不行，可能會擾亂她的心境，若是出現誤差，那就麻煩大了。

    但他若是知道顧清寒把他當做了目標，隻怕也會覺得可行，世間萬物，唯獨無法演變成他這般。

    幻境，真假，道法秩序，都無法演變，準確來說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禁忌。

    “所以，你要前往那地方曆練曆練嗎？”蘇木看著顧清寒道：“以你如今的境界，倒是可以在周圍外圍之地曆練曆練，放心，我會跟在你身邊。”

    顧清寒起身，稍稍伸了個懶腰，一身白衣的她卻也能將胸脯挺拔無比，哈了一口氣後看去遠處。

    放鬆了心神，看著一臉平靜的蘇木，心底卻有些小失落，我就這沒有吸引力嗎？詢問道：“我若是沒猜錯，這劍隻怕也不用更換一二吧？”

    蘇木點頭。

    “那就好。”顧清寒將劍拿出，犀利的劍芒好像感受到主人的殺意，也是呼嘯嗡然。

    “十萬年都尚未出來見一次太陽，倒是把它給憋壞了。”蘇木看到她手的劍嗡然，輕笑道。

    顧清寒拿著劍，一臉的無奈，彈了一下劍身，開口說道：“沒辦法，我也需要修煉不是？”

    長劍嗡鳴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