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望著師父,良久問道:“師父,我今日……今日不過是去學習的?”
師父一本正經,“當然!不然你以為,以你如今這般心智,能在風起雲湧的楚宮活下去?”
我撒嬌道:“師父!你好壞,居然,居然這般嚇唬我!”
師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妖姬,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解釋道:“師父,你剛才不是說,我這次進宮,凶多吉少嗎?”
師父撓頭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為師說的你這次進宮,並不是指今日跟著為師混進去,而是說等某一****做好了準備,入楚王夢中的那一次啊!”
我回想了師父適才說的,恍然大悟。
我著實鬱悶至極,師父他老人家,今日天還未明便將我叫起來,對著我囉嗦了大半個時辰,不過是為了讓我明白,楚宮是個十分凶險的地罷了。
師父搖頭歎氣,“哎!你這心智,隻怕入了楚宮,給人家當猴耍都還自以為是。”
我岔開話題,又與師父聊起了今日入宮之事。
師父滔滔不絕地說起了令尹子椒、右尹唐勒以及子淵和子淵的師父屈原、師兄景差兩撥人在朝中的勢力,並多次強調子淵與唐勒分屬的兩個派係,子淵這一係,自他師父屈原被先王流放始,威望和勢力大減,而唐勒那一係,在兩朝令尹子椒的培養之下,逐漸壯大,我聽得雲霧,卻又怕師父繼續囉嗦,便假裝很懂的樣子,師父望著我的樣子,歡喜道:“這才不過一刻,你心智便這般聰敏,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我笑眯眯說,“師父教得好才對!”
楚王橫祈福的時辰,是今日的午時三刻,但聽說楚王橫一早便會在雲夢台觀景,師父便不許我再睡,但時下天還未明,昭奇接師父的人又還沒來,我便與師父嗑瓜子閑聊起來。
期間,師父說起了讓我偷窺學習一事,說像偷窺諸多心機男這種美差,來之不易,我今日一定得將偷窺到的各種心理和生理反應記住了,以便來日鞏固學習。
我對師父這話,十分反感,便反駁道:“師父!我著實是個男人之心,你適才與我介紹的這幾人,都是些男子,你讓我偷窺心理反應便算了,偷窺生理反應的話,若觀微之時,無意窺著些****……”
師父說,“妖姬,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這?”
我說,“師父,我不怕,隻是……”
師父說,“知徒莫若師,你不會真對公子淵那小白臉生了情誼,怕偷窺著人家了吧?”,師父神色質疑。
“師父——!”我解釋道:“師父,我還未徹底長成個人樣之時,你便常教我做了人之時,如何揩油人家大姑娘,徒弟早一副色男之心,又豈會對先生,有哪非分之想?”
師父說,“你個小丫頭騙子,為師且不與你爭論,為師傳給你這觀微的法力,豈會不替你如今這副女子之身想好?”
我歡喜道:“師父,你是不是,早有一舉兩得之法?”
師父淡定道:“沒有一舉兩得之法,不過為師傳你這觀微之術,你學的不夠火候,學的不夠火候隻要不多想,便不會看到些不該看到的。”
我說,“師父,萬一我多想了呢?”
師父冷冰冰道:“你多想之時,不該看到的,早在你腦中形成了真實的畫麵,你看到了之時,反而沒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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