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大小的時候,我學會了獨立思考,每日除了在藥缸中泡著,便思考許多問題,這些問題從雞毛蒜皮到天文地理,最後隻剩一個,“我究竟是個什,為什到世上。”
師父說,“你一株檀香,為師本來挖你做藥的,見你可憐,便將你化作個人。”
我說,“師父,那,你怎知道我在極北啊?”
師父說,一本書上看的。
我質疑道:“師父,你住的南荒離極北那遠,單憑一本書,便來找我了?”
師父不語,眼中有隱忍的淚光,我追問,“師父,書上說了我的身世了嗎?”
師父聞言,不知為何,臉色一瞬變得十分難看,冷冷道:“為師說過多少遍了,你是一株植物,一株植物,會有什身世?”
師父的舉動,讓我有些害怕,我哭了起來,卻不忘繼續問,“師父,你騙我!你騙我!若我隻是你要找的一株植物,你為什,要費那大的勁,將一株植物化作個人?”
師父大怒,“為師說了多少遍了,看你可憐!你——!”,然後轉身,拂袖而去。
那一夜,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夢是些奇怪的畫麵。
窗花是血紅色的,燭光映得血紅,一張精致的雕龍畫鳳的烏木圓桌旁,坐著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桌上是塊繡著對金色大鴛鴦的桌布,鴛鴦上是立著一麵銅鏡。
女子著一襲血紅嫁衣,未帶蓋頭,看不清麵容,卻可見愁眉不展,眼角隱約掛著幾條很深的淚痕。
銅鏡中,是間偌大的漂亮的屋子,屋子的梳妝台前,坐著個嫵媚的之人,她也望著一麵銅鏡。
那人一襲血紅長衫,長發飄飄,濃妝豔抹,朱唇緋紅,精致的五官,好看的眉眼,嫵媚的眼神,美得窒息。
“你——可想好?”這個雌雄莫辯的聲音,是從這間偌大的屋子傳來的,聲音的主人嫵媚至極,女子聞言欣喜地站起身來,激動地喊出聲“瑤瑤!”,身子徹底站穩之時,卻又皺眉,然後搖頭。
鏡中長衫女子微笑著,屋內不知哪來的風,她肩上的長發一瞬飄起,雙眸漸漸血紅,似個妖怪,卻依舊美得窒息。
“,他不是瑤瑤,這世間再無一人,有他美!,他不是瑤瑤”她笑著,自言自語地倒在木椅上,麵若死灰。
“白民,你可想好了?”這個雌雄莫辯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卻少了些嫵媚,多了分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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