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努力爬起來,祭出紫薇劍一飛衝天,紫薇劍在離地十來丈的虛空中不知被什撞上,彎成個弓形,又“當”一聲飛出數十丈,落地之時“滋滋滋”響著。
我坐照觀微了虛空一番,這才發現,整個天道觀被人布了結界。
傍晚之時,子淵如期而至,我問子淵,“先生,你可知,師父去了哪了?”
子淵說,他也沒見到師父,之所以來,是收到了師父的一封信。
信上說,師父有事回了南荒,估計得十天半月才能回來,怕我一人待著太悶了,便讓麻煩子淵過來照看我,順便教我些課業。
我對師父不辭而別,並沒太疑惑。
但師父找來子淵照看我一事,我整整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想明白。
自我十三歲徹底長成個人樣起,師父便對我十分苛刻,具體怎苛刻,主要表現在以下三麵。
第一、師父不按從小的培養方案將我變做個男人不說,將我變作了個女人又不許我以女人的身子示人,我對外的形象,便成了個胡渣滿麵的小白臉十三——天道觀師父門口的掃地小道士。
第二、師父從不許我獨自外出不說,還常常囑咐我,即便我某日耐不住寂寞偷著出去了,也記得先易容做這個滿臉胡渣的小白臉,不然他抓到了我,可不是罰我不許吃飯那簡單。
第三、師父素來不喜我與子淵單獨來往不說,就連他自己與子淵來往,都得偷偷摸摸,搞得跟一對少年少女私會般隱秘。
我問過師父,為什對我這樣苛刻,師父說,“你不覺得,將你這樣包裝起來,我們天道觀才有神秘感啊!”
我說,“師父,哪來的神秘感,你這明明是小心眼。你不想人知道你有個美若天仙的徒弟,這一點,沒得說,可你不想人知道你與大楚最美的男子公子淵交往,這點著實說不通啊!”
“交往?”師父冷冷道,我說,“對!交往!”。師父皺眉,“妖姬,你想多了,為師這樣做,不過是信守承諾罷了!”
“什承諾?”我問道,心中大驚:師父莫不會,與子淵私定終身了?
師父轉身,背對著我,良久道:“妖姬啊,這個承諾,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的,並且會明白的一清二楚。”
我皺眉癟嘴,“師父,你又來了!”
師父以前這般小心,如今卻讓子淵來照顧我,莫不是,莫不是想公開……公開與子淵的關係?天明的前一刻,我以為自己想清楚了,不想終究如師父所說,“妖姬,你想多了!”
午飯時,我看著夜一樣的眼睛,他微笑著,雪白的兩頰蘊開了酒窩,“你師父與我的關係,斷斷不會公開的!”他從懷中掏出快玉麒麟,遞給我看,對我說,“你師父除了給信,還留下了這個,說隻要我帶著它,便不會被人跟蹤了。”
我拿著玉麒麟仔細看了看,心中一驚,自顧自感慨道:“外麵這結界,還真是師父布的啊!”
子淵不明所以,我指著外麵說,“夫子,天道觀被布了結界,外人看來的天道觀,如今不過是虛幻罷了,若沒這個玉麒麟,你進入的,不過是虛幻。”
子淵啞然,歡喜道:“妙!妙!子淵見識淺薄,不想你師父,還有這等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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