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耐心,沒有倉皇行動。
晏輕舒在心誇讚一番。
一行人繼續行走,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前頭行走的隊伍停了下來,甚至還能聽見前排人驚恐聲音:“有賊寇!”
她收起手捧著的微型接收器,看向前方。
“是、是山的賊寇。”晏老頭回頭看向晏輕舒。
瞅著自家閨女原本被抹的髒兮兮的臉蛋不知道啥時候變成幹淨的,趕緊從車上的大鍋抹了一手灰,擦在她臉上。
又往洛洛跟黃氏臉上抹去,家年輕的女人變成髒兮兮,他還不滿足,低頭看見黃牛拉的屎。
伸手抓了一把,朝著晏輕舒靠近。
晏輕舒猛地往後退去,這個真的沒必要。
雖然上輩子在雨林連最惡心的蟲子都吃過,但是吧,現在也沒有到哪地步。
“不許胡鬧!”晏老頭扯著晏輕舒,給她袖子衣服上抹上牛屎。
黃氏跟就洛洛也沒有避免。
黃氏本事就有身孕,在這樣的氣味熏陶下,直接吐了。
這一片的氣味更複雜了。
尤其是這一路,他們家吃的都是肉。
胃的東西味道豐富的很。
就連車上的晏老太聞到嘔吐物的味道,也忍不住幹嘔起來。
大寶跟小山挪了挪步子,盡量距離這遠點!
味道太豐富了,接受不來。
晏輕舒身上沾著牛屎,整個人髒兮兮的,湊在人堆嗎,她看向前頭的舉著火把騎著高頭大馬,極為凶悍的人。
那人正在跟村長交涉。
在他身後跟著一些騎著驢子跟牛的人,手的兵器也亂七八糟。
鋤頭榔頭還有棍子。
一看就是山賊寇。
還是那種落草那種!
根本不是亂軍,這讓她微微放心些,亂世,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遇見賊人還能活著,遇見那些亂軍,可真不知有什後果!
她靠近一些,還能看見為首的刀疤盯著十屯的一群人吼:“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說完又道:“你們是什人,來這做什?”
村長佝僂著腰,朝著賊寇偷偷拱手:“我們是浚縣十屯的村民,地震後損傷太大,就攜家帶口的離開,打算去南邊豐茂肥碩的地方謀生。”
村長回著話,心暗暗發苦,不知道自己運氣咋就這差。
躲了亂軍,竟然遇見賊寇給碰麵了。
這地方已經過了浚縣的範圍,原以為能順利一些,誰料!
“浚縣的啊!怪不得不像個爺們,沒膽兒!跟老鼠一樣,一個地震就嚇成這樣!。”刀疤說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村長賠笑,小心翼翼恭維著刀疤,尤其是看見刀疤身後的人,他們手的兵器上沾著血,這若是真發生個爭執,損傷最大的那是村民,村民們沒見過真的血,但是這些人見過。
能不發生爭執就不發生!
即使被羞辱,也強行忍下來。
“行了,爺忙著把你們的糧食跟車馬牲畜留下來,孝敬給爺爺,就饒你們一命。”
刀疤話落,也不等村長討價還價,身後的人立馬下馬,將村人推車糧食被褥還有都給搶走。
瞧見哪個婆子頭上還帶著銀簪子,完全不手軟的,直接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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