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的路還很長,村民如果還有壞心的,繼續丟出去就好。
一個有凝聚力的村子,可比幾匹馬重要。
晏輕舒心有算計,對上宴青的憤憤不平:“這世界上從沒有什是白吃的,現在吃了我的馬,日後就得給我當牛做馬。”
她聲音很輕,宴青慢慢明悟。
他盯著晏輕舒,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長姐的意思是讓他以後壓榨村民,剝奪好處,如惡毒村長一般?
他是不想幹的,不過若是長姐想要他這樣,那其實做惡人也無妨。
晏輕舒見弟弟想清楚,視線落在一邊啃馬肉的大寶身上。
方才,這位貴人說道燒死大侄子的時候,大寶顫抖的那厲害。
如果大寶是普通孩子,她還能覺得崽兒聽見死人害怕了。
但是大寶這崽兒不一樣啊,自己就敢拿著手槍對著敵人突突突,這孩子能怕什,什都不怕的。
還能被一句話給嚇到。
“不想交代?”晏輕舒問道。
大寶頓了頓。
“交代的。”他慢慢把手的肉吃完,拉著晏輕舒去往平坦的地方。
“其實,我出身並不是……”
“停,不用說了。”晏輕舒捂住大寶的嘴。
小孩要說的話肯定不得了。
但是正因為不得了才不能說。
尤其是,那位貴人身邊跟著不少護衛,這世界上有太多能人異士,若是這些人有一個懂唇語的,小孩交代的事兒就會傳出去。
大寶眼帶著疑惑,他好不容易才下決心要交代心最大的秘密。
但是,此刻……
“我知道你信任我,所以你的安危對我來講也很重要,這種機密的話日後不要口述,不要寫字。要用其他辦法傳遞。”
“比如?”大寶眼多了幾分迷茫。
晏輕舒笑了笑:“改日教你一種有意思的文字。”
拚音!
大寶點點頭,兩人回到隊伍,村人填飽肚子,護衛貴人的人馬開始整頓,宴青開始招呼人啟程。
他心有數,若是尋不到糧草找不到水源,他們繼續跟上去的可能就會減少。
在這樣的情況,誰敢耽擱時間。
兩批人馬再次啟程。
穿著女裝一身紅衣的貴人慢慢落後,跟晏輕舒並肩。
隻是紅衣人騎著馬,晏輕舒靠雙腳走路。
“連老二恢複的很好,傷勢這嚴重,我還以為他必死無疑,你瞧著年紀不大,醫術到不錯,用不用本……本小姐薦舉你當禦醫去。”
“不用。”自打知道眼前這個人可能是女裝愛好的男人,她就慢慢提防起來。
倒不是歧視愛好。
如她上輩子那身份地位,見過有奇怪愛好的多的是。甚至在她身邊還有變性人的存在。
一點點奇特的愛好尊重就是?
活的開心,不危害別人,那就是好事。
但是……如今社會風氣不是那般開放,這般打扮,心理當真沒有一點兒問題?
晏輕舒了可不敢放鬆警惕。
“禦醫都看不上,你這人不怕眼高手低?”
“什是高什是低,再者我本身也不想當大夫,如果有選擇,我更喜歡去種地。”晏輕舒說道。
她雖然沒有種過地。
但是這個時代,生產力太低下,
若是有吃不完的糧食,穿不完的衣服,住的房子又大又亮堂,那就是大多數人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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