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輕舒給家的小孩們都安排了定位,心才感到濃濃的安全感。
原來給人當娘是這辛苦的,孩子成長中每一件小事都需要特別的費心。
稍稍不注意,就會發生意外,那種打擊往往是所有人承受不住的。
她走出屋門,外頭宴青守在外頭。
看見她,宴青呼出一口氣。
“長姐,我知道你會詢問洛洛受傷的原因,守在這等著,其實歸根到底是桃花村這些土著眼紅咱們十屯的人,咱身為逃荒的人按理說應該窮的吃不起東西,整日活在那些人嘲諷。
事情沒有按著她們預料的方向發展。
心多少不舒服。
尤其是咱們一落戶,就有事情做可以有錢拿有飯吃,雖說咱們有了牛羊,剛開始會主動的幫村民拔草割草,這樣一舉兩得,他們收割方便,咱們也有草料喂養畜生。
但是我聽人說過,咱們落戶了這,就是桃花村的人。
憑什咱們村人有牛羊喂養,每個月都有收入。
她們沒有,她們有了意見,就不讓咱們在他們的田割草。
咱們村的村民確實是後來的,那些田地也確實歸屬桃花村的村民,人家不讓割草,咱們也不能硬上,發生這樣的事兒,我就跟老村長商量一下,讓村人結伴去山腳那一片割草,那邊距離村子比較遠,但是是無主之物,多些人一起去,倒是解決了問題。
但是割草這事兒,不可能永遠都好幾個人擠在一起,都是哪兒鮮嫩的草多,割草的人就去哪,洛洛就跟人走散了。”
宴青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晏輕舒擰起眉頭,這矛盾鬧的越來越深。
“是哪些人對洛洛動手的。”她問道。
晏青開口說了幾家:“苗老四,吳二麻。範二混,都是村不著調的人。”
“不是光棍就是混子,還有一個染上賭癮了。”晏輕舒冷笑一聲。這些人是怎湊到一起的,還專門對洛洛動手。
賭徒應該出現的地方是賭場,身邊混跡的人應該也是同類。
怎可能跟一個光棍走到山腳下。
是巧合?
那也太特巧了。
“我知道了,你去繼續帶著村人建房子,叮囑一下村婦人,必須結伴多少操心一些,這次是那邊的洛家的人偶然趕上,才及時救了洛洛,下次可不會這好運,事情沒有解決,就不能放鬆警惕。”
“我知道。”宴青點頭。
從小院離開。
晏輕舒則是朝著村走去。走出大門時,罕見的老呂氏沒有嘀咕,而是瞥了一眼她的臉色,隨後磨磨唧唧離開。
桃花村不大,這會兒人都忙著,有的人拿著農具將收割回來的高粱打下來,一下一下的用力敲打。
小孩拿著涼白開送到幹活人手。
桃花的人看見晏輕舒行走,眼神帶著躲避。
他們沒有人跟晏輕舒打招呼。
除卻幾個不懂事兒的小孩。
晏輕舒尋找到賭徒家,發現苗老四家隻有一個瘦巴巴的女人在勞作,她形容粗稿。用粗擦的手挫穀穗,將穀子從上麵搓下來。
在她腳邊爬著倆娃子。
都是女孩,這些女娃子看著比女人還要瘦。
她上輩子支援非洲建築時,見過不少這樣的人。
女人麻木的挫穀粒,看見晏輕舒也不搭理。
晏輕舒問道:“苗老四家的?”
用手心挫穀粒的女人眼皮子掀開,木魚一樣的眼珠子動了一下:“有事兒?”
“苗老四呢?”晏輕舒問道。
女人搖搖頭,眼沒有任何情緒,好一會兒說道:“他沒在家,是他又欠了賭債嗎?我家沒錢,隻有倆丫頭,你看能不能看上,看上就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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