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善不懂。

    但是不排斥。

    五百年的紫色人參。

    他似乎聽說過，在哪兒聽說的呢！

    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

    不著急，隻要見過，聽說過，說不準午夜夢回的時候，就能想到在哪兒聽說過。

    這樣，他朝著山走去。

    夜色深沉。

    京城安靜下來。

    春雨落地，將地麵慢慢給變成綠色。

    杏花搖曳，花瓣落在地上。

    太子小院，廢太子日益忙碌。

    那位太子心腹跑來跑去，跑的更頻繁了。

    剛換上的新鞋子，沒用兩日鞋底就給磨穿了。

    杏花覺得自己眼睛都有些不夠用，每日穿針引線，手疼。

    她揉眼睛的時候，問啞婆婆：“可以在外麵買鞋子嗎”

    “不行！”啞婆婆不能說話。

    隻是搖頭。

    太子的心腹能每日的在這跑來跑去，皇城的人是知道的，。

    若是心腹穿的衣服變成外頭購買的。皇宮的皇帝會不會去想，太子的收入從哪兒來的。

    明明廢太子沒有一文的月錢。

    太子想要不被人注意，想要苟下去，就得非常的非常的注意細節。

    出去買鞋子，那必然不行的。

    杏花揉揉眼睛，在油燈下繼續納鞋底。

    太子在書房忙碌，太監站在一旁，時不時幫著研磨端茶倒水。

    太監累了出來方便，

    看見在納鞋底的春杏、

    春杏長的不好看，比皇宮；的宮女差多了，尤其是一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也不知道經曆了什樣子的痛苦，才變成這樣的。

    雖然長得不好看。

    身體還有些柔弱。

    連他一個廢人太監都不如。

    整日咳嗽。

    但是……

    她一般時候很安靜，分明不是啞巴，但是從不多說話，還能做一手好吃的，從集市上買來的簡單的菜，在她手有了味道。

    她不好看，但是他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恬靜。

    他想！

    如果能一直看著她就好了。

    她醜，他廢。

    二人絕配。

    他吧啞婆婆叫到身邊。

    對著啞婆婆小聲說自己的想法。

    啞婆婆瞪大眼睛。

    慢慢扭頭看向樹下的春杏。

    她的遠房親戚。

    讓一個稍稍有點兒血脈關係的人嫁給一個太監，她是不願意的。

    但是唇形的身體不好，隻是打掃院子，做上一些縫縫補補的事情，夜就會悶咳的睡不著。

    若是趕上陰雨天氣，那臉色就更難看。

    這樣的身體，若是想找個正常的男人。

    怕是不好傳宗接代。

    這樣的人會被嫌棄死。

    但是，太監不一樣啊！

    太監本身就不能生，跟著太監過日子，隻要管好吃喝就好，若是真的想要孩子，從外頭領養一個就是。

    總歸不會到了晚年沒人管。

    這樣想著，啞婆婆臉上慢慢露出笑容。

    她點點頭，張嘴啊啊啊啊啊的發出幾個音節。

    雖然聽不懂她說什，但是太監已經明白了啞婆婆的態度。

    看向樹下的人的影子，心篤定，她是他的、

    此刻的杏花還不知道自己麵臨的是什。

    眼睛因為在黃豆大的油燈下盯的時間太長，變得有些發紅。

    不知什時候，小太監走到她身邊，還斷了一杯茶水。

    在小院的飲食，茶水這個東西，也隻有太子爺能和上兩口，其他人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