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畢,許昭玄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認真無比。
突兀的轉折,讓姑侄倆麵麵相覷,懷疑是聽錯了,一個實力不錯的女修做女仆,對於男修來說,很難拒絕的掉。
“真的?”
竺灃遲疑的問道。
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後,他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謝過道友,我們這就取了靈藥離開這。”
隨即,他拉著姑姑就要向一處地界行去,卻沒能拉動。
“主人說笑了,我水爾族最重承諾,不會違背自己立下的誓言。”
竺數數撇開竺灃,盈盈一拜後,膩聲的道:“不知主人名諱,還有出自哪個勢力?”
“,你願不願意違背是你的事,與在下無關,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在下先去收取靈物了。”
擺擺手,許昭玄澹然一笑之間,身影隨同金羽雷凋模湖了下去。
笑話,收取一位水爾族中身份不低的修士為侍女,即便水爾族確實注重誓言,他也不敢冒大不韙。
畢竟墟極宗需要交好水爾族,以應對接下來可能到來的巨大挑戰。
再則,誰知道這位叫竺茵茵的水爾族女修是怎想的,若是覺察到了他的不凡,想要一探究竟,身上秘密暴露的風險就大大增加。
收取貼身奴仆和培養靈獸一樣,還是從小細心栽培的才是最體貼,相對而言不容易遭到反噬。
竺灃看著人族身影消失在一座巨大的洞穴中,終於按捺不住急聲道:“姑姑,那人族不需要你履行誓言,你為何還眼巴巴的往上敢?”
“姑姑的事你不用管。”
竺數數橫了他一眼,還是狠不下心訓斥。
她玉手一揮,布下一道禁製後,才耐心的道:“我水爾族在人族的庇護之下,為了與人族一眾勢力交好,道途無望的修族人給人族修士為奴為妾不是很正常。”
“姑姑的道途到了這般地步已經無望了,但這位人族修士在築基初期就有如此實力,其身後定有強大的勢力,以後的成就也必定不凡。”
“做了他的奴仆,一來可以交好其身後的勢力,二來說不定你姑姑我因此而得到大氣運呢?”
“隻是,這位人族修士顯然不怎在意你姑姑我的蒲柳之姿。”
一通話語一畢,她還有些哀怨的歎了一口氣。
“姑姑,你不需要這樣,侄兒會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成為族中長老,到時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尋找修複根基的靈物的。”
竺灃看到她這般模樣,心底一陣絞痛,立即信誓旦旦的道。
姑姑視他如子,一直為自己的修煉一途奔波著,這次也是需要陽炎清毒花,才特意跑來此地。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卻成了這般境地,讓他自責不已。
同時,心底還升起了一絲埋怨,那人族修士怎這不識趣,讓姑姑如此傷心。
“好了,你有這份心意就成,可千萬別耽擱了修煉,讓姑姑我成為族中罪人。”
竺茵茵白透紅的臉上浮現欣慰的笑容,就連受傷的狀態都減輕了不少,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
同時,她心底的一些想法確實在滋生著。
······
另一邊。
消失在洞穴中的許昭玄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水爾族姑侄倆的談資,還成了負心郎一般被埋怨。
等他再次出現時,已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兩位道友,靈花還留有不少,自行去取便可。”
“今日在下收獲頗豐,些許靈物算是結個善緣,告辭!”
彈射出一枚儲物貝,許昭玄不待他們回話,頭也不回的向島外激射而去。
幾個瞬間,金羽雷凋就跨越數十,一頭竄入黑紅濃塵之中。
許昭玄原本還打算在火山島駐留一些時日,一邊修煉,一邊探查一番。
畢竟,像這種成片是火山的地域太過少見,仔細的了解一些也是非常有必要,說不得還有其它機緣。
沒想到會發生不少波折,不得不中途放棄。
至於好心丟給水爾族的靈物,倒不是他嫌靈物多,而是那些靈物需要水爾族的特殊咒語驅動,拿在手根本沒什用。
隻有些許療傷和恢複法力的丹藥,才是他心情大好之下留下的。
“咕嘎~”
破開層層濃塵,飛遁到二重天之時,終於再次見到了大日。
此時,許昭玄腳下的靈禽,又變回了火羽鷲。
金羽雷凋施展了一次天罡雷術,需要休整一段時間。
接下來的路程,對他來說不是很急迫了,讓紅雜毛代替再好不過。
找準方向,火羽鷲高亢的啼鳴一聲,急速向前掠去。
······
這一天。
大日當空,萬無雲,天際和海麵徹底融為一體。
許昭玄矗立在火羽鷲的背上,百無聊賴的探查著四周。
這次出來斬殺妖獸、收取妖火,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第一次獨自行動,且耗時了近兩個月時間。
起初,許昭玄還有濃濃的興奮之感,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來決定下一步。
但連續一段時間的趕路之後,他心中的躁動早早消散一空。
一路上,行程安排沒有太多顧忌。
但紅蝦海的確不怎安全,許昭玄時不時的遇到修士鬥法,遭遇妖獸襲擊也經常發生。
有幾次麵對漫天飛禽的劫掠,讓他不得不使用燃血遁影術竄入海中才得以保命。
蓋因其有數頭半步三階妖禽,和金羽雷凋的遁術相差不大,圍追堵截數萬之下,唯有遁入海底才最為安全。
從那之後,許昭玄就不敢再有散漫之心,一心一意埋頭趕向火島。
為了加快速度,除了夜晚,他甚至讓金羽雷凋和火羽鷲不惜妖力之下接替飛遁。
此時,許昭玄離開火山島已有十五天,身處在逐月群島南部,距離甘鷹群島已經不遠了。
越接近火島,他就越有了踏實感,放鬆一下心緒也實屬正常。
“恩?有戰鬥之聲。”
驀地,一絲輕微的妖獸嘶吼聲和陣陣修士的呼喝聲入耳,許昭玄的雙眉立即向中間一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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