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河係的地仙從此無法飛升,身死道消後,不會像天仙那樣帶走能量,當她吞噬時,就可以獲取更多。
第三,掛念這個河係的仙人,以及可以提供的幫助,都會更少,方便她辦事。”
“這倒也是,她現在隻是一名地仙,怎能將斷發四散在宇宙,並穿越無盡深空,傳送神念和能量?”莽漢很好奇。
“這自然是金仙才有的手段,被她變通使用。
我猜測,她最初撬開河係或界域壁障時,隻能送入少許能量和神魂。但升天路斷絕後,天體的防護能力變弱,就可以讓斷發無所不在。”
“嗯,很有可能。您還沒說,是怎樣被騙的?”
“我早年以雙目入道,憑借目識神通,被那女人看中。我在危急時,曾借用她的能量,方才保住小命,但我從未屈服,沒有成為魂奴。”
“我也是。”金梓鳴在心中默念。
“她發現我即將飛升,為盡快斷掉升天路,授意佛興界一位二劫地仙魂奴,煽動發起界域戰爭,入侵鴻青界。
然後與我談,如果我肯打斷通天路,她就助我滅掉外敵,否則,就幫助魂奴,摧毀鴻青界的高端戰力。
當時她隻說想吸取升天路碎裂後的能量碎片,以便重回天仙,卻向我隱瞞,真正的目標是深溝內的河係能量。
我很矛盾,猶豫不決,如果答應,雖避免家鄉被外族奴役,卻會成為曆史罪人,斷了地仙的進階之路。
但最終想到,鴻青界人口數百億,與幾萬年內,區區幾十位可能飛升的三劫地仙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而且,打斷後還可以重生。何況即使我拒絕,魂奴也會答應,通天路遲早會斷。”
“是這個道理,如果是我,恐怕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你能理解,我很欣慰。”
“前輩,您能擊斃她嗎?”
“從仙界傳遞能量,會大幅衰減,不足以擊殺。”
“她既然違規保留記憶,上天為何不派金仙滅了她?”
“仙界當然有執法者,但隻會針對行刑的金仙,不會跨界執法,這就類似於,半仙不能入凡星。”
“那就是沒轍?”
“上天對下界的管理,不是派出仙人,而是以天道顯威,時機到了,那女人自然會滅亡。”
“前輩,再過十多年,當升天路修複,重新從深溝中躍出,曲音肯定會卷土重來。您能否告訴我,她的家鄉在哪?我們幹脆殺過去。”
“她已經吞噬幾個河係,誰知道她躲在哪?況且,以朝陽河係的實力,你們打得過人家嗎?”沈心忱很是不屑。
“前輩,您不能眼睜睜看著家鄉被外人荼毒,得幫幫我們!”莽漢開始道德綁架。
“嗯,要想對付她,必須匯聚朝陽河係所有的高端戰力。”
“這個沒問題,所有人都清楚局勢,河係大會動員後,真君以上的修士都願意參戰,保衛故土。”
“這還不夠,得將你們的力量,與我傳遞過來的剩餘能量匯聚,才有可能重創或擊殺曲音。”
“將您的力量轉發出去,會不會再次衰減?”
“不會。”
“為什?”
“朝陽河係與那女人所在之地,是同一級別的天體。”
“哦,那就好。”
“關鍵的問題,如果圍攻,毫無意義,根本傷不了曲音。必須把所有力量擰成一股,才可能建功。”
“沒人能做到啊!就算是巔峰地仙,也會被這股能量撐爆。”金梓鳴急了。
“人肯定不行,必須用極高品階的法器。”
“您能賜予這種法器嗎?”
“我一個天仙,沒那本事。”沈心忱沒好氣的回答。
“那怎辦?”莽漢極其苦惱。
“集河係之力,自己想辦法。”
“唉,好吧。”金梓鳴無奈歎息。
“沒別的事?”對方準備掐斷連接。
莽漢趕忙問道:“前輩,如果以後聯係你,是否仍然需要像現在這樣,四個人聚在一起,在歐靈城的老宅發出信息?”
“不用,你的耳識頻率很特別,我已經記住,下次直接用它聯係,隻要我沒修行,就能感知。”
“前輩,朝陽河係危在旦夕,最近十多年,你能不能少修煉,或者別修煉?”金梓鳴提出非分之想。
“你讓我隨時坐等你的召喚?”
“不是召喚,是懇請。”
“想得美。”
“喀嚓”一聲,連接中斷,莽漢睜開雙眼,看見滿懷期待的三人,將大致情況講述一遍。
翌日,他帶隊前往但因堡,看望女兒女媳。僅停留十日,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宗門,去見侄兒,將沈心忱的想法和盤托出。
“楚想,能做出匯聚高階能量的法器嗎?”
“本來不行,但你提過一種想法,不知是否還記得?”
“什?”
“通過信輪,匯聚多個修士的信仰之力。”
“嗯,是有這回事,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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