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話音一落，便有龜公帶著天香樓的小廝們挨個桌子收起了簽子，順便再將下一場的簽子分發下去。

    “你要選哪個？”看了看樓下龜公挨個收簽子，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要到樓上來了，北騁笑眯眯的問千蓮。

    千蓮不說，隻狡黠一笑：“你猜。”

    北騁笑著搖了搖頭：“這我怎猜去。”

    說著，北騁看千蓮一個勁兒的往樓下張望，卻沒有看台子上的那幾個女子，便問道：“怎了？”

    千蓮便抬了抬下巴，示意樓下某處，說道：“你看那個人，也不知道為什被周圍的人嫌棄成這樣。”

    北騁算是徹底知道千蓮這小丫頭的好奇心有多重了，笑了笑便說道：“想知道一會兒問問那些龜公就行了。”

    這種青樓楚館的龜公，一個個都人精兒似的，沒有什事兒是他們不知道的，想知道什，隻要不是涉及機密的事情，一問一個準兒。

    千蓮好奇道：“什叫龜公？”

    北騁：……他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挖坑。

    “咳咳。”北騁抿了抿嘴：“就是這天香樓的雜役。”

    “哦。”千蓮點了點頭，好奇的又看了幾眼樓下收集簽子的龜公。

    沒多會兒，一個龜公便帶著小廝來到北騁和千蓮的桌幾前：“兩位客官，可選好了哪位姑娘了？”

    千蓮便抽了一個數字為六的簽子，扔進了龜公手中的托盤，那龜公身後的小廝又忙重新給了她十個簽子。

    千蓮想到北騁剛才的話，便說道：“對了，有個事兒問你。”

    “客官請講。”那龜公忙笑眯眯的應道。

    千蓮便點了點樓下那個被嫌棄的人，問道：“我怎看著周圍的人都特別嫌棄他啊？是什原因？”

    “他啊。”那龜公一看那人，便笑了笑，小聲的說道：“說起來有些不雅，那位客官身上的味道……著實酸爽了些，所以周圍的人才比較嫌棄些。”

    “啊！”千蓮眨了眨眼睛，心中了然，原來周圍的人是被熏的啊。

    那龜公笑了笑，便小聲說道：“小哥兒，那人身上的味道著實太過酸爽，您啊，再好奇也可別靠近啊，我可跟您說啊，那味道……嘖嘖……”

    說著，那龜公一臉的嫌棄，末了，又覺得似乎自己有些反應太過，便又笑的說道：“，小哥兒，小的就這一說，您就這一聽。”

    說完，便又笑的去了下一桌。

    千蓮微微挑了挑眉，又看了看樓下那個人，正準備丟開去，突然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又皺眉看向那個人，一臉的探究。

    北騁看了看千蓮的神色，不由問道：“怎了？”

    千蓮對北騁使了個眼色，北騁會意，悄悄掐了個手訣布了個隔音結界，便說道：“好了。”

    千蓮便對北騁說道：“當日我在太常湖底問那蚌精的時候，蚌精說那精怪身上有一種極為酸腐的味道……”

    北騁聞言目光一凝，說道：“所以，你懷疑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