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師見笑了。”陶禾辰不好意思的微微低著頭。
周沐文雖然是大儒,卻並非迂腐之人,否則也不會容許自己唯一的兒子不走仕途,而是去經商了,他笑了笑說道:“你這般想法很好,感情的事情,確實不該摻雜太多的東西,被權勢利益所左右的婚姻,終究是入了偏門的。”
陶禾辰沒想到周沐文會支持自己,他還以為自己說了這番話後,周沐文即便不訓斥他一頓,也會說教一番,卻沒想到周沐文竟然讚同的他的想法:“老師,您也覺得我的想法是對的?”
周沐文笑著點了點頭。
又說了會兒話,陶禾辰便告辭離開了。
待到陶禾辰離開後,周子琛看到周沐文望著某處出神,便小心的問道:“爹,您可是想娘了?”
周子琛知道,定然是今天陶禾辰的話,讓爹想起了娘,他爹娘雖然是媒妁之言,卻感情甚篤,她娘在的時候,爹沒有納妾,便是娘離開了十年,爹也沒有再續娶,由此可見爹娘之間的深情。
周沐文歎了口氣:“你娘離開也有十年了。”
“爹,娘若是知道你為她神傷,隻怕也會擔心您的。”周子琛隻得勸道。
周沐文聞言淡淡笑了笑:“是啊。”
半晌,周沐文沒有再說話,周子琛便陪在他身邊,過了好一會兒,周沐文才說道:“好了,沒什,你去忙你的事情吧,說起來,你那聞香樓如今怎樣?”
對於生意上的事情,周沐文不大懂,卻是知道聞香樓的生意是極好的。
周子琛不願意讓周沐文再想起傷心事,便笑著將千蓮給的新菜方的事情,跟周沐文說了一番。
周沐文聽了,便點頭道:“這陶家是早晚要起來的啊,不管是阿辰,還是千蓮那個小丫頭,隨便一個,隻怕都能讓他們家起來的。”
說罷,又冷笑一聲:“到時候,隻怕那陶家老宅的人,要後悔死了。”
“可不就是。”對於陶家老宅的人,周子琛沒有一丁點兒好印象:“那一家子有一個算一個,都沒個好的。”
周沐文心中一動,卻是想著,這樣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會是如何的。
不由得,心中便思索了起來。
陶禾辰來到周家大門口的時候,老鬆樹精正好駕著馬車過來。
陶禾辰不由有些驚訝,笑著對老鬆樹精說道:“鬆伯,您這是能掐會算嗎?時辰把握得竟是這般精準。”
老鬆樹精得意的摸了摸胡子,嘿嘿一笑:“巧合,就是巧合,我就是憑著感覺來的。”
陶禾辰笑道:“那也很厲害了。”
說著,便上了馬車。
老鬆樹精得意的笑了笑,他不僅準時,還知道了陶禾辰拒絕了周家的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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