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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率先打破沉默,
“老張啊,你說話得負責。許醫生是第一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前途無量,把他列為嫌疑人,要有足夠的證據,否則,人家一旦追究起來,能把你的製服給扒下來。”
“啊這……”
張龍一時緘默,皺眉看向苗悟,用嘴型問道:“有把握嗎?”
苗悟心想,他就差親眼看到許大夫殺人,還能沒把握嗎,可話還沒說出口,局長先不樂意了。
局長說:“我說小王,你這個所長怎當的?巡警辦案,就是要敢於懷疑,一會害怕人家地位高,一會擔心自己被免職,還查不查案?”
所長連連點頭:“您說的對,您說的對……”
老張見有局長撐腰,腰板立刻挺直,剛要說兩句場麵話,結果局長話鋒一轉,
“人家小張敢說懷疑,就一定有證據。是吧,小張,把你的證據拿出來,讓大家夥瞧一瞧!”
苗悟心想,場麵話都讓你說了,結果兜了一圈,明暗透漏不放心,還不如所長實在。
張龍聽罷,背一下又彎了,嘀嘀咕咕說:“我哪有什證據。”
“什?”局長嗓門一下大了起來。
張龍一愣,急忙看向苗悟,
苗悟徒然緊張,猛地坐直身體,壓得沙發“嘎吱嘎吱”響。
倒不是因為他被局長嚇到了,而是他眼前出現了非常緊急的狀況。
手術現場的畫麵,許醫生擦了擦眼角,從座位上站立起來,伸出去攙扶護士。
一旁的警察,紛紛為他倆讓出路。
這兩人明顯要離開現場。
“不能讓他離開!”
苗悟衝張龍喊。
最關鍵的證據,很有可能就藏在許醫生身體某個部位,絕對不能讓他從容離開,銷毀證據。
否則,苗悟就要永遠背黑鍋了!
張龍打了個激靈,見許醫生要走,知道自己的前途事業全係在這一人身上,也不顧上局長所長的麵子,對著麥克風大喊,
“他要跑!別讓他走!”
“注意語氣,老張,你不看看這是什場合!這多能幹的同事在,哪個跑的了?”
所長板著臉孔,批評張龍,“你也是老隊員了……”
他還想繼續說什,卻被局長伸手攔住:“既然小張態度真誠,一定有什關鍵證據。你聯係舊世界的同事,讓許醫生再受累等一等,想去哪,聽完再走也不遲。”
局長一發話,所長立刻忙不迭點頭,一手撥動手表晶體轉盤,連接手術室現場,另一手直接撥通現場的負責人,
“嘟——嘟——嘟——”
“怎了,王所。”畫麵中,一位精瘦的男子開口了。
“劉隊,請許醫生等一等,我們發現了些關鍵線索。”
所長的聲音變得低沉穩重,和剛才批評老張時的圓滑判若兩人。
這可以理解,院長被殺,是TA公司少有的大案,可同樣也是孤案,獨立的案子,…
破的了,榮譽金錢接踵而至,但都是局長級別才能獲得。破不了,也得有人頂缸。
對於所長來說,有功,大頭輪不到自己,有過,自己該被擼一定被擼,因此,但求無過,不求有功,是正常心態。
既然局長發話,張龍的線索可以信,那等於免掉了他的責任,他又怎能不認真起來。
“好的,請等一下,許醫生,還有些情況,請你們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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