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銅棺槨異常的沉重。
和第一口截然不同。
哪怕是楚如狂費盡了全力,居然也無法撼動分毫。
亙古不動,如同聖山。
楚如狂圍繞著青銅棺槨走了一圈,忽然再次出手,這一次不再是催動符文之力,而是探出一隻手掌,直接用力的向著青銅棺槨的棺蓋狠狠推了過去。
他氣勢強大,渾身上下所有肉身之力全部迸發,青筋暴起,向著前方狠狠推去。
江道、夭夭聖女也不約而同,全都將手掌抵向了棺槨,開始一並發力。
然而和之前一樣。
即便合他們三人之力,依然無法推動棺槨分毫。
棺蓋如同焊死在棺槨上的一樣,而棺槨像是焊死在祭台上的一樣。
“皇者到底留下了什樣的機密?”
楚如狂臉色變幻,再次收手,目光在這口青銅棺槨上打量起來。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神皇境界!
他全力一擊何其沉重,可居然撼動不了一口銅棺?
楚如狂發出歎息,徹底息了打開棺槨的想法,露出凝重,道,“走吧,咱們去怨天客棧,問一問天道聖門的具體開啟時間!”
江道二人當即輕輕點頭。
三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祭台,消失在遠處。
不過這次進來,對於江道而言,也不是一無所獲。
他得到了一葫蘆的紅色毛發。
這些紅色毛發一旦釋放出去,神王境界的任何高手估計都抵擋不住。
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殺手!
可以讓他在關鍵時刻,解決掉很多人。
刷!
在楚如狂的帶領下,三人速度飛快,很快徹底出了這片神庭祖地。
而後三人立刻向著一處濃密山林走去,開始靜靜等待。
不知不覺間,天色轉黑。
濃密的山林中,浮現出陣陣白霧,縹緲澎湃,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走吧!”
楚如狂招呼一聲,當即向著山林深處行去。
他輕車熟路,似乎不管在哪個密林都可以找到怨天客棧,行走的路線和江道知道的路線截然不同。
不多時,山林的深處便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議論聲音。
似乎有許多人影在交頭接耳一般。
一座巨大朦朧的客棧浮現在眼簾之中。
江道暗暗驚奇。
看來這怨天客棧,不管從哪個角度都可以進去。
他原以為隻有從乾元城外的山林能進去,現在看來,隻要是深山老林,隻要騰起霧氣,似乎都不受影響。
吱呀!
楚如狂輕輕推開房門,走入漆黑的客棧內部,一路來到櫃台區域。
砰!砰!砰!
楚如狂輕輕敲擊桌麵。
櫃台處的老掌櫃輕輕抬起頭來,當注意到三人中的江道後,渾濁的老眼中當即露出絲絲異光,臉上擠出濃鬱笑容,似乎再次看到了貴客。
啪啪啪!
他兩隻手掌輕輕拍在一起。
楚如狂、夭夭聖女全都露出疑惑之色。
怨天客棧的老掌櫃這是做什?
隻見掌聲響起,很快從一側走來了一位容顏貌美的紙紮人,身姿曼妙,一搖一搖的,從遠處走來,雙手端著托盤,上麵放著茶盞。
這貌美紙紮人徑直向著江道那走了過去,將托盤內的香茗獻給江道。
江道頓時露出尷尬之色,看了看老掌櫃,又看了看楚如狂和夭夭聖女狐疑的目光,剛想開口,忽然意識到怨天客棧的規矩,隻得閉口不言,輕輕端起茶盞。
那貌美紙紮人,向著江道輕輕施了一禮,當即緩慢向後退去,離開此地。
楚如狂萬般古怪,目光不斷在江道身上打量。
這小子做了什事,怎讓怨天客棧的老掌櫃對他如此親熱?
連自己這位堂堂神皇進來,都沒有享受到這般待遇!
他再次收回目光,取來筆墨紙硯,迅速寫下了一行字跡。
“最近數千年天道聖門有沒有開啟過?”
寫完之後,他將字跡對準老掌櫃。
老掌櫃看了一眼之後,臉色淡漠,對於楚如狂的問題毫不理會。
楚如狂差點氣歪了鼻子,很快意識到問題,當即從手鐲中取出幾張陰錢,放在了櫃台上。
老掌櫃的接過陰錢,仔細點了一下,臉上露出不屑之色,似乎對這幾張陰錢很不滿意,但還是提筆迅速寫了起來。
“最近幾千年都沒開啟過,你們要是趕得及時,或許還能趕上,天道之門將在半月之後在上界開啟!”
幾張潦草字跡很快寫完。
楚如狂眼神一凝,頓時露出絲絲精光。
還有機會!
忽然,他又想到一事,繼續在紙上寫了起來。
“火中青蓮,你能否幫我們弄來?”
寫完之後,他再次將字跡對準老掌櫃的。
老掌櫃伸頭看了一眼,露出凝重,忽然抬頭看了看楚如狂,直接搖頭,提筆寫道,“天道聖門內的東西,價值太大,無法弄到!”
楚如狂頓時露出惋惜之色。
他不再多問,直接轉身離去。
老掌櫃的看了看楚如狂的背影,嘴角撇了撇,更為不屑。
聖女夭夭期間一直狐疑的注視著老掌櫃,又注視著江道。
她實在無法想通,老掌櫃為何對江道如此客氣,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三人很快離開此地,房門再次從外麵關上,麵響起了一陣陣嘈雜的議論之聲。
一路無話,三人飛快的遠離山林。
直到再次返回到了乾元城地界,楚如狂才終於停下,轉頭看向江道,忍不住開口,“小子,說說看,怨天客棧的老東西為何會這樣對你?這個老東西油鹽不進,不管什人過去,都無法討到好處,他居然會對你如此客氣?”
他的目光在江道身上打量,似乎想要看穿江道。
夭夭聖女也在不停地打量著江道,問道,“江道,你到底是怎做到的?”
江道露出苦笑,道,“其實也沒什,隻是我上次在進來之時,一不小心多給了老掌櫃一些陰錢?”
“多給了?給了多少?”
夭夭聖女狐疑道。
“大概...四十萬...”
江道訥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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