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斯來特林的寢室很安靜。
窗外的湖水搖曳,幾根水草搖動間,一條水蛇從陰暗處撲了出來,將一隻小烏賊一口吞了下去。
還不等被水流卷動的水草恢複垂直,巨大的烏賊觸手卷動,把水蛇擠爆,觸手吸盤輕盈溫柔地從肚子麵吸附出了小烏賊。
這一個安靜的夜晚,寢室也靜悄悄地一片。
高爾睡得不是很踏實,他額頭上滿是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噩夢,在床上翻來覆去。
一抹澹澹的香氣襲來,他鼻翼微微張合,終於睡死了過去。
德拉科也睡得不是很好,他偷偷躲在被窩哭泣了好久,昏昏沉沉地睡得很淺。
一根魔杖輕輕地抵住他的額頭。
安東嘴念念有詞,眼睛前麵空氣中彷佛出現一個放大鏡,將他的眼睛襯得很大。
記憶就好像一本厚厚的書冊,一頁頁快速向前翻動。
拿到魔藥時的掙紮彷徨……
假期間被日記本魂器教導出很不錯的魔咒本領……
最初接觸到日記本,那種孤獨靈魂找到可以傾訴朋友的歡喜……
這是‘妖精眼睛’對記憶的探索。
嘴角微微一挑,眼睛魔咒切換成‘巫師眼睛’。
德拉科整體完整色塊上的那一道帶著伏地魔氣息的墨綠色裂紋,澹澹的,一閃一閃彷佛在發著光。
這是一種有意思的觀測,墨綠色裂紋正在處於變化之中,彷佛下一刻就會熄滅,消失在色塊之上。又彷佛下一刻會蔓延變大,徹底刻錄在靈魂之中。
“……”
安東發出一股意味難明的輕笑聲。
“那就隻給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給我當一次實驗品,我就原諒你了……”
一個透明的瓶子漂浮在半空中,麵的曼德拉草汁液飛出一些,與地上的泥土、德拉科的唾液混合攪拌,輕輕塗抹在德拉科的耳朵上。
安東三大眼睛魔法齊開,眼神冰冷地注視著。
巫師是極其強大的,隨意掌握一個魔咒,在麻瓜世界都可以成為神靈。巫師也是極其弱小的,凡人之軀,一發子彈都可能結束生命。
更何況是厲火之液這種威力強大的魔藥。
巫師世界的危險數不勝數,充滿魔力的世界,牆角不知名野草、詭異的照片、甚至是澹澹的霧氣,都有可能瞬間致人死地。
安東自認掌握了很多強大的魔咒,卻也不敢有任何輕疏。
揮舞魔杖,黑湖的水盡數飄起、一整間教室的小巫師和小精靈盡數石化、一個響指無數繩索將巨怪輕而易舉的弄昏……
越是如此,越要清楚地記得這一件事——他不過就是個初學者。
常懷敬畏之心,萬不敢驕傲輕慢。
隻有保持這般冷靜的平常心,安東才能發現一些蹊蹺的小事情。
比如伏地魔,相比於假期經常跑出來聊聊天,如今安靜得彷佛是一個乖寶寶。
那本不知道流落到哪個同學手上的日記本,絕對是個不安全因素,隨時都可能像陰暗角落的毒蛇,隨時撲出來給自己致命一擊。
也不知道是不是伏地魔的混淆咒影響,安東發現自己開學以來都沒有去找過鄧布利多。
魂器這危險的東西,而且還是可交流的日記本形式,如今流落在學生手中,安東竟然沒有想過跟鄧布利多說,這簡直奇怪。
“明天找一下老鄧。”
小心無大錯,不能指望魂器弄出個什,像原著一樣,哈利波特跳出來靠著主角光環一下子就把事情解決了。
……
……
“親愛的洛哈特,請問您結婚了嗎?”安東看著一張粉色的信箋,皺著小臉蛋,“這要怎回複?”
洛哈特從辦公桌背後抬起頭,想了想,“我是自由的翅膀,翱翔在山林之間,翱翔在雲端深處,我還未等來將我束縛在地麵的那個人。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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