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開瞠目結舌看著對方,緊接著,老臉上就滿是窘迫。
還以為對方死了呢,看來剛才是在關閉感官調息,這下尷了個大尬。
“不好意思……是老夫唐突了。”
說完後,李大開露出了滿臉的笑容,“來,我扶你起來。”
錢長老瞪著他,氣得胸口都在起伏。
李大開剛才的舉動是什意思,瞎子都看得出來。
遠處的七星宗老婦臉色狠狠抽搐了一下。
發死人財也就算了,活人都想薅一把。
搖了搖頭後,她拿起了一張黃色符籙,並放在麵前打量。
此物正是剛才那天屍門中年女子來不及激發的。
這是一張罕見的土行符。
作用和土行旗一樣,可以在地麵之下遁行,但區別是隻能用一次。
“錢道友有傷在身,不如我等就先在此地調息片刻吧。”
隻聽七星宗老婦開口道。
李大開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這老婦麵容蒼老,滿頭白絲,身形也略顯佝僂。
既然是築基期修士,那在築基時,應該就可以借助天地之力恢複青春。
但想來此人並不看重外貌,而是將天地之力都用來淬煉道基了,隻求將來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眼下她的意思很明確,外麵大戰正激烈呢,他們能趁機躲在這兒,是其他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但李大開卻道:“眼下我七星宗和天屍門交戰激烈,正是用人之際,我等可不能在此地偷懶。”
聽到李大開的話,七星宗老婦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似乎沒想到李大開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
與此同時,她還若有若無瞄了眼不遠處的仇鬼。
隻見仇鬼一雙狡猾的眼珠,也在他們幾人身上掃視,不知道心中在想什。
不等對方開口,又聽李大開道:“敢問這位長老怎稱呼?”
七星宗的築基期長老有數十位之多,此人他並不認識。
“姓楚。”
隻聽老婦道。
“原來是楚長老,”李大開點頭,接著繼續道:“錢長老傷勢不輕,楚長老就留在此地照看一二吧,此符借老夫一用如何,老夫要趕上去瞧瞧。”
楚姓老婦越發意外,因為李大開這種願意舍己為人的性格,在修行界中是很少看到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大開可不是舍己為人,而是因為他隻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安危才更有保證。
要是眼下殺來一個結丹期修士,他必死無疑。
思量間卻聽楚姓老婦道:“既如此,那老身就還是跟李道友一同吧。”
說完她看向了錢長老,“錢長老就在此地調息一二,一會兒會有我宗的人來相救。”
“好!”
隻見錢長老點點頭。
李大開同樣有些意外,不知道對方為何願意再次涉足險境。
但他沒有遲疑,這時候將仇鬼給收入了靈獸袋中,並收回了那件飛梭和金色巨錘。
不過就在李大開收回那件飛梭法器時,此女似乎察覺到了什,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
但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並激發了手中的土行符。
一時間大片土屬性靈光,將二人包裹其中。隻見兩人的身形騰空而起,沒入了頭頂的泥土。
不多時,兩人的身形就從地麵一掠而出,並迅速分開。
方一現身,他們目光警惕,四下掃視。
“咦!”
而當看到七星宗內的情形,二人同時露出了狐疑。
眼下的七星宗,並非他們想象中,正爆發激烈的交戰,反而極為平靜。
除了諸多的雜役弟子在清理戰場外,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還有築基期和結丹期長老,全都不見了。
不止如此,交手的幾位元嬰期修士,同樣不見了蹤影。
不過二人能感受到,一股股鬥法的餘波,從七星宗朝內朝著外麵的某個方向蔓延。
大戰似乎結束了,並且七星宗是勝利的一方,眼下正著手追殺天屍門餘黨。
李大開和身側楚姓老婦麵麵相覷,然後就同時鬆了一口氣。
李大開目露沉吟,並以心神道:“祭司前輩,那顆屍煞珠上的心神聯係還在嗎。”
“別想了,元嬰期修士沒那容易殺。”
被對方看出了心思,李大開也不尷尬。在他看來,那天屍門門主要是死了,屍煞珠上的印記應該也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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