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開等待了良久,石門都沒有開啟,也沒有任何動靜。
於是他再次打出了一道法訣,並繼續等待。
這一次,石門的禁製總算是觸動了。
與此同時,一道讓他熟悉,不過略顯冰冷的聲音從中傳來:“何人,何事。”
想了想後,隻聽李大開道:“師尊,弟子李大開求見。”
他的話音落下,門內那道聲音突然安靜了下去。
這般情形持續了好片刻,石門上的禁製就蟄伏了下去,然後在隆隆聲中緩緩打開了。
隻見石門中一片明亮。
入眼的,是布置得極為典雅的大廳。
不但有壁畫屏風,甚至在屏風前,還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水麵漂浮著荷葉,荷葉下是幾尾紅魚。
一朵綻放的蓮花,釋放出了一股淡淡清香,彌漫在整個洞府內。
看得出來,洞府的主人很講究,是個懂得生活的人。
不錯,這很童子謠。
李大開也不客氣,雙手倒背走了進去,心還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繞過屏風,他就看到正前方一張花梨木椅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裙,姿色傾城,氣質如妖的絕美少婦。
多年不見,童子謠依然是童子謠,還是那迷人。
當看到李大開出現,對方的嘴角,不知不覺的就勾起了一絲弧度。
顯然李大開的出現,讓童子謠非常意外。
人生喜事之一,他鄉遇故知,童子謠算是小小的體會了一把。
當看到李大開一臉笑容走進來,她覺得兩人當年的分別,仿佛就在昨天。
隨之就是當年那封分別信,不知不覺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一時間隻見童子謠的眼神,罕見的有些閃爍。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淡然,並看向李大開嘖嘖稱奇:“嘖嘖嘖,看來有些人當初自立門戶是正確的,多年不見修為大有長進。”
“師尊,看您這話把弟子給折煞的,搞得我就像是做了欺師滅祖之事一樣。”李大開卻道。
眼看他油嘴滑舌依舊,童子謠暗道還是熟悉的味道。
隻聽她道:“你這逆徒,今日是來幹什了。”
“幹什嗎……”李大開看著她。
同時他察覺到,童子謠依然是結丹期大圓滿修為,尚未突破到元嬰期。
於是他便道:“師尊,弟子不想努力了。”
“笑話,”童子謠向後一躺,“當年有些人不是分別信都留了嗎,眼下怎又跑到我這兒來了。莫非你覺得為師那好的脾氣,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師尊有所不知,當年那封分手信,是弟子一時糊塗所為。”
“在經曆了修行之路的一番毒打後,弟子才知道世間險惡,還望師尊重新給個機會,讓弟子鞍前馬後,以效種馬……犬馬之勞。”
李大開心中一緊,差點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哼!”童子謠一聲冷哼,“李大開啊李大開,不得不說,你的確是我生平所見膽子最大的人,沒有之一,連為師都敢調戲。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敢在她麵前說出如此低俗話語的人,現在都是死人。
可偏偏這李大開,童子謠內心非但沒有任何殺機和憤怒,反而還有那一絲絲……一絲絲的竊喜?
一想到這兒,童子謠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暗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對她有意思的,修為還比李大開高的人,可謂多了去了,但她一個都不假以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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