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宴離開第二，周瑜與林清宴歸來。

    學校籃球場，空曠的場地，籃球拍擊沉重的回響，一顆遠距離三分球拋投而進，蘇展擦拭額角汗水，撿起球坐在籃筐下喘氣。

    周瑜牽著殷月走到他身邊，陽光拉長的影遮住蘇展。

    “回來了？”蘇展不鹹不淡道，仰起頭喝掉半瓶農夫水。

    “怎一個人？”周瑜看著空蕩蕩的操場問道。

    “你以為全世界都像你們膩歪！”蘇展沒好氣道，話語有點酸味。

    周瑜手指摸摸鼻尖，尷尬的哂笑，殷月捂著嘴笑得明媚而靦腆。

    收拾衣服毛巾，幾人走在學校林蔭道，風吹起樹冠沙沙作響，一片一片斑駁的光點灑在地麵，零零散散。

    “你們的西嶺雪山之行怎樣？”蘇展突然問道。

    “還不錯。今年去得有些晚，山巔的雪快化完了，不過山腰風景還是不錯。”周瑜笑著回答。

    “可惜了——”蘇展微微一歎，惋惜道，周瑜不知他可惜是為山巔的雪還是林清宴的離去。

    “明年高考完後，你和林清宴也可以一起去看看，我們再約一起。”殷月道。

    “額——”蘇展回過頭眼神古怪的打量兩人，緩緩道：“我可惜，是可惜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你才是豬！”不待周瑜反擊，殷月輕啜一口。

    “這就護上了？”蘇展指著兩人咧嘴笑道。

    周瑜在一旁笑得得意，蘇展撇撇嘴，“對了，你們班假期補習？”

    “有的。老師大家自願報名。”周瑜接過話茬。

    “去？”

    “去。我和殷月都是文科，準備報一個班，你呢？”

    “我再想想！”

    蘇展受不了兩人的膩歪，淡淡地告別，獨自回家。

    公交車一反往常的稀鬆，蘇展投下一塊硬幣抱著球向後排走去。

    “蘇展！”一道俏生生的聲音叫住他。

    蘇展抬起頭，微微詫異，蘇語婷，簡單的碎花洋裙懷抱一張方形畫框被包裝紙裹得嚴實，微微頷首，“你家似乎不是5路方向吧！”

    蘇展聽官傑提過蘇語婷距他家不遠，那，應該乘坐46路吧。

    “我去姑家送畫，山水區。”蘇語婷笑著答道。

    “山水區？”蘇展疑惑，山水區坐落於蘇展所在的淩月館斜對麵。

    “那正好順路！”

    蘇展就近蘇語婷坐下，公交車起步，車內陷入短暫的安靜，蘇展望向窗外，榕樹伸展地枝葉偶爾擦過車窗，沙沙作響。

    “蘇展！”身旁傳來蘇語婷清細的聲音。

    “嗯？”蘇展應聲轉過身，兩人間隔著一條狹窄過道。

    “上次操場的事情你也在是嗎？”

    “操場？什事？”蘇展疑惑。

    “學校處分那件事。”蘇語婷的聲音愈發微弱。

    “哦！你官傑表白的事啊，我在啊，怎了？”蘇展自然的回答。

    “沒，沒什。”蘇語婷支吾著，嘴邊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