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檸並不打算做互聯網,但不妨礙他想加快其發展步伐,這畢竟是未來幾十年最大的賺錢風口。
整個國內互聯網的發展史,基本就是個搬運史,準確的說是搬運美國互聯網模式的曆史。事實上,全世界都差不多。
原因當然不是創新意識什的,而是不同國家的經濟發展階段決定的。美國計算機保有量高,收入高,很多需求在很早的時期就形成了規模不小的市場。
像什電子支付,網上購物什的,在國內就算能想到也沒那個市場啊,因為發展程度達不到。有電腦的總共才多少家啊?而且就九十年代那情況,網購的話,一件快遞送個把月都正常,而且九成九買到假冒偽劣。
在徐檸看來,創新意識跟道德水平這一類的社會問題其實跟哪國人或者傳統文化真沒什關係,核心原因幾乎都可以歸咎到經濟發展水平上。
徐檸突然有個念頭,要不要專門向國內介紹一下國外的互聯網發展狀況?
看看國內初期的互聯網企業,很多都有海外生活背景,為什,還不是因為國內信息閉塞,他們在國外掌握了最新的行業信息。
“喂!薑叔,我是徐檸啊,對,打電話是有個事跟您說。”徐檸給薑瑞打了個電話。
要說的事情,當然是仰望雜誌了,徐檸打算在上邊刊登最新的互聯網行業資訊,不用出國,便知世界事,沒準哪個創業者就受到啟發了呢?
“這事沒問題,之前那科技板塊現在還有呢,就是稿子不好找。你到時候把稿子發傳真過來吧?沒問題我們就登。”薑瑞說道。
“發什傳真啊,你們單位沒電腦?發電子郵件多方便。”徐檸說道。
“電腦啊,我們單位還真有幾台,不過電子郵件沒發過,你還是發傳真吧,這個熟悉點。”
“好吧。……哎,雜誌現在怎樣了?多少發行量?”徐檸問道。
“一個月四百多萬吧,現在基本不怎漲了。”
“那也不錯啊,全國都能到前幾名了。”愛閱完整內容
“就那樣吧,現在打廣告也能賺不少。”
雜誌不光是訂閱費,還有廣告費,這年代廣告說什消費者就信,產品好不如廣告好,廠家對廣告費向來是大方的很。
“對了,曉雅怎樣了?還在報社?”徐檸問道。
“還在報社。……唉,一提她我就頭疼,現在都三十了,還不找對象呢,說什要當丁克。我也管不了,反正說什都不聽。”薑瑞一陣唉聲歎氣。
徐檸倒是沒有太奇怪,因為上輩子薑曉雅也是這樣,一直沒結婚,誰勸都沒用。
兩人聊了一會,就結束了通話。
看了眼時間,徐檸整理了一下桌麵,就準備下班了。
結果剛到樓下,就迎麵碰到了匆匆趕來的陸明。
“我正要去找你呢,有個事跟你說。”陸明說道。
“這都下班時間了。”徐檸指指手表,搖頭道:“算了,有事趕緊說吧。”
耽擱別人下班,這可太討厭了。
“是期刊的事,我們準備辦一份期刊。”陸明有些無奈。
“哦?”徐檸立刻來了興趣,指了指會客廳,“走,咱們慢慢說。”
在後來的國內科研界,一直有個挺嚴重的問題,就是沒有自己的權威科學期刊。基本什重大成果論文都是發到國外,然後看人家的眼色。
看起來,這似乎並沒有什問題,畢竟國外的期刊確實審核更嚴格,而且更專業。
那句話怎說的來著,一二三流的公司分別做的是產品、品牌、跟標準,到這也一樣,這的問題是科研話語權的問題。
所謂話語權問題,不是說人家故意在科研方向誤導你或者不讓的優秀論文發表,沒那低級。真正的問題是,你的研究成果好不好,得按照我的標準來。
舉個例子,想讓我認可你的研究成果,你的實驗數據得準確吧?至少得在我看來準確。那怎讓我相信是準確的?當然是用我認可的儀器設備做出來的數據我才覺得準確了。
那我認可誰的儀器設備?當然是自己的啊。
妥了,隻這一下,立刻把國內的科研儀器設備脖子卡著了。
事實也是如此,國內的科學實驗儀器設備水平跟國外的差距遠比光刻機什的大的多得多。一直到幾十年後,全世界前幾十名的儀器設備製造商,一個國內公司都沒有。名單繼續往後拉,大概也是沒有的……
當然了,實驗儀器設備這東西,跟光刻機什的不一樣,迭代很慢,都是一用好多年,就算封鎖了也好幾年內問題不大,而且這東西研發難度不是特別高,時間一長國產設備就出來了。
但問題是,最頂尖的儀器設備人家是禁售的,而頂尖的科研靠的就是頂尖的儀器設備。
西方把中低端儀器設備敞開了賣,隻禁售頂尖儀器設備,而儀器設備市場是很小的,投資卻很大,市場化條件下,這就基本是把往前走的路抽掉了一段,不可能憑空跳過去。
這更像是頭頂無形的天花板,以前實力不成感覺不到,一旦你要追上了,立刻就能感覺到其存在,想過去,得把天花板打碎了才成。
扯了這多,就是要說明一個問題,科研的問題是一整個體係的問題,牽一發動全身。而看起來毫無用處的科研期刊,恰恰是一個關鍵節點。
徐檸以前不懂這個,因為世界上能接觸到這個問題的人寥寥無幾,但如今公司已經真正觸碰到了那個天花板,問題才真正顯現出來。這就像是突然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門後就是整個世界運轉的奧秘,西方就是這樣維持著科技霸權。
這就像武俠世界,從一流高手到絕頂高手,隻差一步,但需要的悟性跟努力卻是難以想象的。
所以,如今陸明提到期刊的事,徐檸自然是重視的很。
“咱們國內的期刊其實也不少,但科研的圈子很小,評審很容易出現人情世故的問題,所以現在大家都更熱衷投到國外期刊,而且現在的環境也更容易受到認可。可這樣對英語不好的學者來說太吃虧了,我想著,是不是做一點努力。”陸明解釋道。
他倒是沒想那多,單純的覺得研究論文都投到外國不大好。
“陸老師,我萬分同意你的想法。這樣吧,你們負責評審機構的搭建,看製度上怎做到公平公正。其他的交給我,沒人投稿,我可以獎錢。”徐檸豪氣的說道。
隻要入選,一篇論文獎作者一萬,你投不投?再給一大筆科研資金投資,怎樣?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問題真的都能用錢解決。
陸明卻有些懵了,他隻是想讓徐檸幫忙看怎拿到期刊資質,完全沒想過獎錢的事,都是跟作者收錢,哪有期刊獎勵作者錢的?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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