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又觸到了蕭文的神經,她眼底燃起了熊熊怒火,再次揚起了手。
晨露已經做好了再迎接一巴掌的準備,但蕭文的手卻遲遲的沒有打下來。
晨露並不會愚蠢的認為蕭文是突然善心大方,她仔細打量著蕭文,不錯過蕭文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蕭文的眼神帶著些遲疑,思索片刻之後,緩緩將手放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你的臉就腫成了豬頭,看著就倒人胃口。」
晨露心中警鈴大響,她並不認為蕭文還會在意她的臉好不好看,蕭文是巴不得她毀容變成醜八怪才對。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說話聲。
具體說的是什聽不清了,但能感覺到是有人來了。
晨露看看門邊,又轉頭去看蕭文,發現蕭文麵上的笑意更深了許多。
晨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窗戶,窗戶是開著的。
如果她此時從地上起來,然後從窗戶那跳出去,就有可能逃跑。
至於逃跑的機率是多少,她就想不了那多了。
來人在房門外一陣搗鼓,可卻一直沒有把門打開。
蕭文的麵色變得難看起來,暗罵了一聲:「這個蠢豬!」
隨後便起身朝門邊走去。
而晨露趁著這個機會,翻過身趴在地上,曲腿跪在地上,借力爬了起來。
已經快走到門邊的蕭文,聽見身後的動靜,驀的回過頭來,就看見晨露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一蹦一蹦的往窗台邊跳。
晨露發現蕭文回頭,心下也有些急了起來。
誰知道等下外麵要進來的是個什人,她無論如何也要逃掉才行。
可是她的手腳都被綁得太嚴實了,她根本就沒辦法走路,隻能蹦著走,而蹦著走又容易重心不穩,再加上她又著急,沒兩下就摔倒了。
蕭文見晨露摔倒了,輕蔑一笑,走到了掙紮著要起身的晨露跟前。
「跑啊?不跑了?」蕭文抬腳就踢了晨露一腳。
晨露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之前忍蕭文那兩巴掌,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現在又被蕭文踢了一腳,她再也忍不住了。
「蕭文,你他、媽最好今天就讓我死在這,可千萬別讓我活著離開!」晨露目光冷銳,似一把隨時要出鞘的刀一般,刮向蕭文。
自認為處於上風的蕭文,在晨露這樣的目光當中,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後背生生的發寒。
莫名的就覺得,晨露說的都是認真的。
隻要晨露今天活著離開這,那她就死定了。
蕭文有些心悸的怔了片刻,才恢複鎮定。
「這種時候,你都還能這冷靜的威脅我,說實話我其實很佩服你,可是嘴上逞強是沒用的,我今天……一定會讓你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蕭文抬腳,從晨露身上邁過去,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將晨露的最後一絲生路都堵住。
然後她轉過身來,去開門。
門一打開門外靠在門板上的人就摔了進來。
蕭文閃身避開,看著倒在地上一身酒氣的蔡響,氣得狠狠的踢了蔡響一腳:「你喝這多酒幹什!」
蔡響被踹得疼了,皺眉略略睜開眼:「你這賤女人對***了什?」
蕭文直接把蔡響拉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蔡響已經喝得神智不清,勉強認出了蕭文,他捉住蕭文的腿:「人呢?陳大美人呢?在哪兒?」
蕭文一腳踢開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
晨露已經明白過來,蕭文要幹什了。
蔡響雖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蕭文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折磨她的。
晨露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間臥室。
這間臥室很大,除了有床以外,還有兩個單人沙發,落地台燈,和一些瓷器擺件……
晨露咬咬牙,先是用力的撞倒了落地台燈,又迅速的用頭去將床頭的花瓶撞到地上。
「砰!」
花瓶應聲摔碎。
「你這個***,還敢耍花樣!」蕭文怒氣衝衝的朝晨露走了過來。
在她走到跟前還來不及和晨露動手的時候,晨露就狠狠心一咬牙坐到了地上。
地上還有剛才打碎的花瓶的碎片,而很不巧的是晨露坐到了碎片上麵。
晨露疼得臉色發白的同時,在蕭文看不見的背後,用勉強還能活動的手指,攥了一塊花瓶碎片在手,不動聲色的開始割手上綁著的繩子。
晨露割繩子的動作十分的小心,蕭文並沒有發現。
蕭文看看躺在地上睡得像是死豬一樣的蔡響,又看看晨露,發現晨露的身下有血滲出來,應該是坐到了碎片。
但蕭文並不關係沈涼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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