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不歡而散的兩個人又聚在了一起。
成宴不承認自己是個……沒信用的人。
言笑一直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陛下,借兵之事?”
“朕正在考慮。”不說這個,成宴站起身,拂袖道:“朕聽內侍說,今早你已經打包好了自己的東西?”
“陛下在監視末將?”
一句末將,似乎把這個月以來的所有暖心之事,全都化為了泡影。
成宴的心掉了一截兒。
人在憤怒之下,失望之下做出來的事情,總是很耐人尋味的。
“監視?”他冷冷的笑了起來,眸子的高高在上,不用特意放出來,也照的人眼睛生疼,“你於皇宮之中,朕還需要特意監視你?”
“有人看你,不過是怕你為敵國細作罷了。”
“細作?”言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字。
劍拔弩張。
大殿上的兩人,越發的沒有言語。
最後,還是言笑服了軟。
但成宴沒有享受到她服軟後的喜悅,因為——
那人服軟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跪下:“陛下,是末將多思了,陛下借兵與否,是陛下的事情,末將一介白身,實在不配參與——”
“你什意思?”
“在靖國已有月餘,陛下,末將該回去了。”
“你要走?”
“直接走?”
言笑沒有說是還是不是,但她跪下的樣子,確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成宴頓時就很難受。
這場博弈,終究還是心軟的那個人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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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有微微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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