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瑜狠狠呆愣住,眼滿滿震驚,她倒是想說個清楚,隻怕說了,死得更快,這不純屬找死嘛。
都怪顧驚瀾這隻老狐狸拿自己當擋箭牌,非得說是女朋友,三言兩語把王小姐給嚇跑了,人家不告狀才怪。
預料了瞞不住,沒想到那快,顧驚瀾是主謀,那自己豈不是幫凶??
他們倆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還得昧著良心幫顧驚瀾說話,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冤種!
越想越生氣,程思瑜想殺人的心都有,腦海組織了一套說辭,正想開口回答,突然察覺一道涼涼的視線向她襲來,順著目光看去。
男人眉眼冷淡,銳利的目光帶上淩厲,隱約間透著寒光,氣勢逼人,讓人不敢直視,此時此刻,正在似笑非笑看著某個坐立不安的人,表情很是愜意。
這派頭顯然在看好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差一把瓜子放到嘴慢慢嗑。
程思瑜快被氣暈,狠狠咬牙,心早把某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生怕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
她彎起月牙般的眼眸,揚唇輕笑,“奶奶,那天小叔跟王小姐說,結婚要找合眼緣,彼此不合適,大概沒有了。”
客廳很安靜,女人清脆的嗓音染上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她眨著清澈的眼睛,小心翼翼觀察周圍人表情,模樣仿佛一隻驚恐的兔子,乖巧極了,就突然想欺負一番。
顧驚瀾頓了頓,狹長的眼眸低垂,手指輕點著茶杯邊緣,落在邊沿上的指尖根根分明,冰冷蒼白似無血色。
瞧瞧那平靜的表情,心怕是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卻又不得不昧著良心說話,也是,畢竟一條船上的人。
他並不打算出聲,倒要看看這隻單純無害的小兔子該如何收場。
“放屁,你們倆還想合夥騙我,王小姐跟我說了,那天這小子帶了女人去,聲稱是女朋友,口口聲聲說緣分緣分,哪來的女人,那個女人是誰?”
老太太冷哼一聲,重重敲了敲拐杖,擺明不相信程思瑜,雖然人老了,但還沒有神誌不清醒的地步。
本想著顧驚瀾好好交代,可以既往不咎,卻沒想程思瑜居然要會站在他那邊,替他隱瞞,這是完全沒想到。
木製的拐杖敲在地板上,發出沉重而響亮的聲音,一下又下撞擊在程思瑜內心深處,錯愕眨眨眼,表情顯然不知所措。
她倒想坦白,那個女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沒錯,就是她這個被買了還要幫人說話的大冤種。
要是奶奶得知真相,現在估計都要暈倒,而她不死也得掉一層皮,怕是關一個月禁閉,凍結銀行卡,各種各樣的限製,想想都可怕。
不隻是可怕,簡直還是噩夢,嗚嗚嗚,她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太可怕了。
程母在旁邊連忙催促,“甜甜你說,那個女人是誰?趕緊趁現在將功補過呀。”
不愧是親媽,關鍵時刻補上最主要一刀,一把將她推到風浪尖上。
“那個女人…”程思瑜憋半天仍開不了口,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另一邊看戲的顧驚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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