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消失,回過神來後,對麵坐著的是許鬆良。
一路上都在思考三叔最後的話,直到再次遇到他,交涉過後徹底明白過來。
苦笑著端起酒杯。
:“六爺所言,其中話意,此刻已然明白,我們跟他的差距實在太大,無法相提並論”
哼出一聲,端起杯子猛灌進口中,凶惡的看向他。
:“果然你們到此是來找他,難怪會把買賣搞砸,都是些老古董的人,他們豈能真正懂得,現在的世道並非誰能左右,況且你我隻是商人,在權利麵前形同螻蟻,想要活命那就隻有離世自保”
聽完他的反駁,更加確定六爺的話,商人這一個角色,幾人根本達不到,僅僅是倒賣物資,賺取回報的小販,身份地位完全不能相比。
要是真正的商人,用自身的力量,還是能夠改變世局,而非一味隻貪圖蠅頭小利。
逃避大勢困難,算計稀薄利益,這樣下去非但無法自保,反而會深陷其中,永遠脫身不了。
所謂真正的商道,應懂得如何經商,求利,理財,解決百姓生計問題。
這才是推向都城強大,變得榮華富貴,應該所盡之責任。
要是整個都城,隨處可見困苦百姓,角落全是餓死的屍體。
城主責任雖大,可作為商人,也逃脫不了其責。
沒法回答他,隻好獨自一人吃起東西,心態發生巨大改變,一味利用物資謀利,並非是商人走的路。
用自身的實力,去化解這亂世危急,雖然隻是微薄之力,但隻要盡其力量,哪怕救下一人,也是在改變亂世。
邵俊洲夾起一片肉,剛到嘴邊沒來得及吃,接著回答起他來。
:“可我還是覺得六爺是對的,在這亂世即將開始,應該去做更多能為百姓的事情,而並非隻貪圖自己的利益,大愛無疆,小利小謀,真不是你我所為”
許鬆良那間狂笑起來,伴隨著左右搖頭,表現出了完全否定的態度。
抬起右手張開。
:“別把他想的那好,你看到的不過表麵現象而已,看似在救城中的難民,實則,那不過是他山珍海味後的殘羹剩飯而已,在他們的眼中,這些人已經形同畜生一樣,死活跟他無關”
夾起肉片放到口中咀嚼。
:“要是真如他們所講的去做,無雙城又豈會這般景象,滿口雌黃講著道義,可實際上又做了些什呢?”
吐出口中的骨頭。
:“表麵看上去無比光鮮耀眼,實則其背後,比你我還肮髒”
再次端起酒杯喝光。
:“至少你我不那虛偽,沒用麵具來掩飾做人,光明正大告訴全天下人,在這樣的亂世當下,我們就隻會賺取私利,這本就合情合理,難道有什不對?”
邵俊洲根本無法反駁,畢竟他說的也有道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用什手段都是對的。
可兩種意誌已經成為對立,糾結的無法該去作何打算,兩種選擇都沒有錯,隻不過最後的結局將會大不相同。
自講過六爺以後,三叔沒有再跟自己講過買賣上的一個字,根本無法揣測他內心的想法。
交代了很多的事情,唯獨沒有交代黃金該運回去,還是去往別處,隻是告知,喝酒可以但切忌貪杯明日還有要緊事,必須打起精神來。
再一次站起來的他,微仰著頭,麵露凶惡,眼神中充滿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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