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麵,
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池塘。
猶如一座小湖一般。
其實這座人工湖,是當年修建學校的時候,需要用土平整操場。
所以才由學校附近,幾個生產大隊的社員們,出義務工。
生生靠著肩挑背扛,徒手挖出來的。
等到學校學校修建完畢,圍牆也樹立起來之後。
這座人工湖,就和學校周圍的那些、曾經出過力的社員們,沒有半點關係了。
現在這座湖,已經變成了畜牧專科的學生們,用來學習養殖三大家魚、還有麻蝦之類的水產,的實驗田了。
而碧波蕩漾的湖邊小樹林,則變成了學生們,用來晨讀的好去處。
每天一大早,
天剛亮,就有不少勤奮學習的學生,跑到湖邊來,大聲的朗誦自己需要牢記的知識要點。
晨風吹拂,水汽藹藹。
朗朗的讀書聲,與林間的鳥兒嬉戲打鬧聲,和湖的魚兒吐泡,構成了一幅生機勃勃的朝氣。
但現如今這不景象變了。
現在同學們在卞紅星,和成向陽的帶領下,一個個把身姿站的筆直、胸膛鼓的老高。
吸足了中氣的同學們,
每天早上,來到湖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跟著他們二人,大聲的背誦雨..露。
不僅僅如此,
而且在背誦的過程中,大家還得露出一臉的堅毅、堅定的表情才行。
若是誰的表情不夠嚴肅、不夠凜然的話,這是會受到卞紅星,一頓劈頭蓋腦的批評的!
嚴重一點的話,
還要當場,就寫出一紙保證書的!
這個吧大多數,沒怎接觸過普通話的同學們,給著實為難住了:
人家都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巴蜀人說普通話
即便是擱在後世,都到21世紀了,不少巴蜀人那一口川普,都能把人給笑的肚子疼。
更何況現在,僅僅是60年代初期呢?
不少學生,他們以前的生活範圍,都不超過生產隊的3之內。
要讓他們字正腔圓的、將這些語句給完整的背誦下來,又怎可能做得到?
對於那一些滿口川普、用抑揚頓挫的口氣,將一些語句給讀的麵目全非的時候。
往往這時,手提著一根黃荊棍的卞紅星、和成向陽二人,
便會勃然大怒!
“嗖——”
一棍子抽過去,疼的那位同學直跳腳:“紅星同誌!現在是新時期了,你憑甚打人?”
“憑什打人?”
卞紅星冷哼一聲:“如此嚴肅的語句,竟然被你讀的麵目全非!甚至是,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捧腹大笑的感覺
你知道你這是,什性質的問題?!
往輕了說,這是你態度不端正的問題。”
卞紅星指著那個、發音不標準的同學厲喝道:“往嚴重的說,你這是不尊重.的問題!
你知不知道,這是會引起群眾們極大憤慨的事情?這是會引起廣大群眾,群憤的問題?”
那個同學,
一邊揉著自己挨打的後背,一邊連連給卞紅星道歉。
隻不過,
這個同學心麵,有沒有近距離問候卞紅星祖上的女性成員,這可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剛才,卞紅星他所說的,會引起廣大群眾,群起憤怒的問題?
現在的卞紅星,和成向陽二人,才是真的在學校,已經引起了公憤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
每天早上到湖畔,來大聲的背誦語句,這是分班、分批次輪流著來的。
全校近1000名師生,如果大家統統都湧過來的話,那卞紅星、成向陽再能打,
也打不過來啊!
隻因為這些廣大的師生當中,有些人不會背。
有些人那個普通話發音,確實是怎著、也糾正不過來。
就像普通話,有人說“鬧矛盾”。
四川話麵,非得要說是“扯筋”。
別人說‘拐彎’,他非得說‘倒拐’。
書本說‘習慣了’,學生們非得讀成‘搞慣了’。
書上說‘家’,學生們讀出來就成了‘屋頭’。
書麵說‘蟋蟀’,學生們非得把它讀成‘叫雞子’.
等等詞匯,差異巨大,不一而足。
直氣的卞紅星和成向陽二人,每天早上提著手中的荊棘條,打完了雞又去攆狗;斥完了騾子,又去吼牛。
這一天,
總算能到羅旋、周健,還有彭勇,需要到湖畔來參加集體晨讀會了。
“羅旋同誌!”
卞紅星一見到羅旋,那副施施然、悠悠閑的模樣,就忍不住來氣:“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吊兒郎當。
羅旋同誌!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還能親切的、把你稱呼為同誌!
希望你,能聽懂我話麵的含義。及時改正你身上,這一股舊時期流莽習氣否則的話,哼!”
“否則你咬我?”
羅旋鄙夷此人,滿是不屑的回懟道:“憑什別人,就要聽從你的安排?你憑什給大家,製定出這樣那樣的規矩,你誰呀?”
“老子是標兵!”
卞紅星對於那些、願意無條件聽從他的話的學生,確實能夠像春風一般的溫暖。
甚至他還不惜自掏腰包,給這樣的學生,貼心的打上一份素菜。
但卞紅星對於那些,學習語句不積極、背誦起來吃力的學生。
則絕對如寒冬一般的殘酷!
因此,
如今羅旋竟然,敢當著著那多的人的麵,毫不客氣的回懟於他。
卞紅星當然也不會客氣:“你信不信,我把你列為抗拒‘學習語句’的負麵典型?
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世都不得翻身!”
“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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