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空地之中,空空蕩蕩的。
羅旋準備挖一口小小的魚塘,以後弄點魚養進去,想吃魚就去撈,這樣還是挺方便的。
隻不過這件事情不用著急,等到自己有空了,再慢慢的弄。
寨子,還分給自己和張曉麗,一共半個山頭。
羅旋至今,也沒顧得上去自己的山上,看上那一遭。
這邊和內地不一樣。
表麵上這還是公社、生產大隊、生產小隊,這樣的行政管理級別劃分。
寨子的人,也應該被稱作“生產隊社員”。
但實際上寨子麵的地,說是集體的,其實都是分給了私人,在那獨自耕種。
而且,
他們也不用交公糧,所以連“土地承包”都算不上。
寨子的人家,都是自耕自種、自食其力。
這個和內地的土地政策,有著很大的不同。
若是在內地的話,就沒分哪一塊地是誰的,大家都是一起勞動。
年終按照工分,到生產隊去結算、分錢。
而內地社員的糧食,則是生產隊根據政策,給的定額口糧。
隻是分糧食的時候,社員們需要向生產隊補一點差價。
就好比城鎮戶口,人家吃居民糧的那些人,提著袋子去糧站買糧食的時候。
除了要向糧站,出示《城鎮人口糧食供應憑證》之外,每斤糧食還得補糧差一樣。
這邊的人,
實在是太懶、太散漫了!
要是實行集體勞作的話,生產隊長哪怕吼破了喉嚨,估計一天也召集不起來幾位社員,上山去幹活。
就像內地生產隊的社員一樣,如果誰不願意下地去幹活,大不了得不到工分就是了。
內地的社員如果沒工分,日子就沒法過。
可這的山民們,誰會希罕那點工分呢?
扛上獵槍、別上腰刀往山上一鑽。
運氣好的話,打到一頭6,70斤的野豬,人家3,5天就不缺吃的了。
或者是一家人,上山去采集一大口袋野生栗子.這還不比去集體上出工,收獲的多?
如果誰敢強製他們出工的話,信不信這些人們,他們偷懶的花樣之多、理由之牽強,
能讓人氣得跳腳?
若是再把他們逼得急了,個個給你扛著長長的火銃,就在那不停的裝藥、裝鐵砂。
然後又退膛、重複再裝火藥。
甚至沒事兒就朝著天空,冷不丁的來上一銃.打不到人,嚇人個半死!
所以時間長了,這的生產隊隊長,就不願意去討那口慪氣愛出工不出工!
在這,
別人的山頭上,多半都是用來養牛。將它燒荒變成坡地,然後種上旱稻的村民不多。
這一日,
羅旋想上山去看看。
正好娜朱迪也想上山去玩。
這個姑娘年紀不大,很貪玩。
但她卻是所有姑娘們之中,最勤快的一個人。
隻聽她問,“羅旋,想不想上山去摸螃蟹?”
羅旋反問她,“捉螃蟹,不是應該跳到小溪去嗎?怎反而還往山上跑?”
娜沐咯咯直笑,“河有螃蟹,山上就不能有了?走吧,咱們去抓一些螃蟹回來,晚上烤螃蟹、喝米酒玩兒。”
娜麗和娜沐,這幾天和羅旋、張曉麗一起幹活。
漸漸的,
她們也比前一陣子,要稍微勤快一些了:這主要是因為娜沐和娜麗她們,看見羅旋整理出來的那兩畝地。
平平整整、溝攏規矩。
灌溉渠、排水溝齊齊整整,讓人看著都覺得很舒服、心中都充滿了豐收的希望。
望著那一片,充滿了希望的土地。
隻要參與了勞動的人,心都會油然升起一股成就感這種感覺,很舒服。
娜麗道,“河螃蟹少少,山上螃蟹多多走吧!上山去玩咯。”
羅旋問張曉麗去不去?
張曉麗搖搖頭,“抓那些張牙舞爪的東西,我有點害怕。我就不去了,還是留在家做鞋子吧。”
為了鼓勵娜沐、娜麗她們,以後幹活勤快一些。
張曉麗這幾天,都在抽時間納鞋底,準備做幾雙布拖鞋,來作為發放給她們的獎品。
這邊的人,
平時清一色的光腳丫子。
也就是遇到誰家有婚喪嫁娶,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們才會去床板底下,翻出來不知道是哪一年丟下的爛布鞋、破牛皮拖鞋穿一下下。
除此之外,
一年四季,大夥兒基本上都是光著腳丫子亂跑。
今天上山去玩的姑娘,一共有5位:娜沐、娜麗,娜朱迪。
另外還有兩個,長的黑不溜丟的老姑娘:娜美、娜茜咕。
上山的路途很遠、路上意外情況多,所以到底啥時候能夠回來?
這個時間,是沒法準確預計的。
為了以防萬一,
羅旋在挎包裝上一些米、鹽,還有辣椒麵。
深山老林之中,各種預料不來的情況很多,所以就連急救包,羅旋也預備了2個。
然後提著開山刀。
背著生產隊長紮怒,重新配發給自己的火銃,便跟著娜沐她們出了門。
走了大約有7,8地的樣子。
娜麗指著前麵一座綠樹成蔭、灌木叢生的山頭道,“這就是寨子,分給你的那座山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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