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大佬們的遊戲
羅旋和曾二哥、簡騰三人,在礦區閑逛。
由於竇家畔煤礦開在荒郊野外,每天能夠看到的景色除了寸草不生的荒之外,還是寸草不生的荒。
在這沒有任何的美景,除了黃色的荒原和黑色的玫煤灰之外。
也就是下了大雪之後,還能給這增加第三道色彩。
由於娛樂活動極其稀少,所以煤礦上也允許礦工們下班之後,在土圍子麵閑逛、四處走走。
——隻要不越過鐵絲網就行。
塞外苦啊!
這與塞北還不一樣。
別看冬天的塞北也和這差不多:到處沒有半點綠色、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但是塞北到了夏天的時候,到處還是鬱鬱蔥蔥,繁花似錦的。
尤其是位於兩道荒中間的溝壑,那的黃土由於水份相對來說,含量會高一些。
所以在每一道黃土高原下麵的溝壑之中,還是會長滿各種各樣的灌木、野花野草的。
而在塞外的這種真正的上,它即便是到了夏天,半山坡和山頂其實也不怎長草、四處也沒多少生命的跡象。
若是等到牛羊群一過,荒上僅有的那絲綠意,也將蕩然無存。
整個土圍子麵的情況,昨天晚上羅旋在黑暗之中,已經大致觀察了一下。
當時由於光線不足,羅旋隻是感覺到這個土圍子,所圍起來的占地麵積很寬。
今日是白天。
等到羅旋仔細看了一圈、整個土圍子麵的情況之後,心中便有了大致的計較。
這是一個類似於方方正正的、口字型結構。
在土圍子之中,左邊有兩棟小二樓,那是竇家畔煤礦的辦公區、以及煤礦上一些技術骨幹、保衛科的人員,還有後廚那些家夥們的宿舍。
相當於“四”字麵那一撇。
在這一撇的前麵,就是8排礦工們的宿舍。
把礦工們的宿舍,安排在煤礦辦公室的眼皮子底下,或許是為了更好的監視礦工們的一舉一動吧。
這種格局,有利於假如某一個礦工宿舍,發生了什突發狀況的話。
也方便那些礦上的安保人員快速的衝出來,及時進行處置。
而在土圍子的右邊,
則是一些器械倉庫、發電室、配電室,還有存放柴油汽油的庫房。
這就好比“四”字麵的,那個“L”。緊挨著L底部,則是竇家畔煤礦的窯口。
而在那一撇和豎橫前方,就是煤礦職工食堂、澡堂、鍋爐房。
據說在澡堂後方,還有一排土屋。
那屋子麵,似乎有一群礦上從北邊拐來的女人,依附在煤礦賺點肉錢。
隻可惜,那的消費很高。
絕非羅旋和簡騰,還有曾二哥這剛剛進煤礦的新礦工,能夠消費的起。
在這邊一種說法:這種買賣不能賒賬,而且也不能讓別人代付。
所以哪怕新來礦工,他們在礦上有50塊錢的賒賬額度,但卻並不包含在這種消費麵。
那一排屋子的小院門口,有人在那維持秩序,羅旋原本是想過去一探究竟的。
結果被人家攔住下了,不讓進.踏麻的!
看清楚了整個礦區的格局。
羅旋便和簡騰、曾二哥他們在食堂門口,找了一個背風向陽的地方坐下來閑聊。
“羅大棒兄弟,我聽你的意思,如果這個礦待下去繼續待一下去的話。
哪怕我們沒遇到礦難,最後也是落的一身傷病,那就相當於是在慢慢的等死。”
曾二哥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唉,要是現在咱們想方設法逃出去的話,那就無異於是在快速的找死。”
簡騰咬牙:“橫豎是個死!與其後落的一身傷病,結果我不會去拖累家人,像一隻野狗一樣的跑到荒郊野外去等死。那還不如.”
曾二哥指指遠處,正在鐵絲網後麵嬉戲打鬧的藏獒:“還不如怎?首先,咱們能躲得過這些狗嗎?”
“哪怕我們僥幸沒有葬身狗腹,可又如何躲過守衛的槍、又怎能靠雙腿逃出這茫茫荒呢?”
曾二哥抹把眼淚:“其實.我也不怕死。隻是一想到我就這白白的死了,那我家年邁的老娘、我那個苦命的婆娘,還有兩個孩子他們又該怎辦呢?”
“咦,那個顧大哥來的時間長,他更懂這邊。”
簡騰泛起一絲希望:“要不,咱們和他商量商量?”
羅旋冷哼:“和他商量?那就是找死!”
曾二哥當時在井下,他也察覺出來了一絲異樣,“我覺得那個人,靠不住!你還記得不,那個姓顧的說他想逃,卻又補了一句,絕對逃不掉。”
“這人,幫著礦騙人都不會!”
曾二哥冷笑:“我懷疑他和老仝兩個,在我們麵前一明一暗、在那試探我們的真實想法哩。”
羅旋點頭,認同他的看法。
其實那個顧向豫,是個非常矛盾的人:他想逃離這,是真的。
但是顧向豫知道憑他自己的本事,想要逃出這個戒備森嚴、外麵又是茫茫荒的煤礦。
已經是絕無可能!
不過,顧向豫心更清楚:在這個礦上幹上幾年後,他自己將會是一種什樣的淒慘下場。
踏馬的,在這個破煤窯下井去幹活,居然連發上一雙勞保手套,煤礦都會扣礦工的工錢。
連發一個口罩,也得記在礦工們的頭上!
所以心有不甘的他,是真心想要逃離這。
但與此同時,他又知道逃走的難度很高。
所以這個顧向豫一邊在等逃跑的機會、他一邊也在做著兩手準備:
顧向豫在不停的試探新來的礦工,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高招,能夠幫助他逃走。
另外一方麵,如果新來的礦工真有門道的話。
這個顧向豫就會幫忙,完善別人的逃跑計劃、幫著對方去搞一些逃跑計劃之中,必須用到的器材。
但如果新來的礦工們提出來的逃跑計劃,他認為毫無可操作性的話.
這個顧向豫,將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些新來的礦工給賣了,也好借此弄到一點礦上給他的獎金。
——反正不管怎弄,顧向豫他都不會吃虧。
曾二哥扭頭看著羅旋:“羅旋兄弟,你有沒有什好辦法,能讓我們不在這等死?”
羅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反問,“我想知道們是什文化程度?以前都是做什的?”
曾二哥和簡騰齊齊一愣:要想改變目前的處境,這和文化程度有啥關係?
心中雖然不解,但兩人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羅旋的問題。
簡騰回道,“我是中專學曆,最開始的時候,是學的機械加工與設計。
原本畢業後,學校是會給我分配工作的。隻可惜到了後來,我們的老師都跑了、我們這些學生原本要去下鄉插隊。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最後就沒人管我們了。
所以,回家待業的我,就跑到紅星公社的木器服務社幹了一年.隻可惜,我家無權無勢,也和當官的扯不上關係,所以哪怕我的技術再好,也沒辦法轉正。
後來,我就會出去打野齋。弄過機械加工,也去趕花期放蜜蜂、販賣點山貨土特產什的。”
曾二哥回答:“我高小畢業。幹過幾年的石匠,也在公社的建築服務社,幫忙畫過兩年的基建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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