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看人的樣子很呆萌,眼神怯怯的,表情慫慫的,沒有一丁點攻擊性,像一隻可以隨意欺淩的小綿羊。
但其實她不是。
沈昊被人用板磚拍暈之後,她像一隻小母狼一樣衝上去,和那持板磚的人撕打。
她死死地抓住那人的手,在他手腕上恨恨地咬了一口,直到滿嘴血腥,被人拉開。
貧窮把她的底線壓得很低很低,但並非沒有底線。
沈昊就是她的底線之一。
沈昊愣愣地看著這張青澀而秀氣的臉,伸手去撩她的流海,“不要總是用頭發遮住臉,你又不醜。”
司南趕緊避開,“你剛剛講的是哪樣意思?我好久在空間發過婚紗照?婚紗照是哪樣東西?”
沈昊嗤之以鼻,“臥槽,婚紗照是什都不知道,真是個土鱉。”
“那你還說是我發的,我好久發的嘛?”
“13年的時候,老子本來要回普寧來找你的,結果你在qq空間發婚紗照,老子以為你結婚了。後來才知道,有些女生會一個人跑去拍婚紗照,說是趁年輕拍一張當留念,真是有病!”
“13年是哪一年?”
“你不要問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個憨包!”
司南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指了指飯盒,“你還吃不吃?一哈冷了就不好吃嘍撒。”
“我喂你你又不吃。”
“處朋友的才喂飯,我不吃!”
“不吃老子自己吃。”
沈昊吃了一口,飯已經有些涼了,但心卻熱熱的。
真他媽香。
司南見沈昊把飯盒的飯吃得幹幹淨淨,眼睛亮亮的,“你以前不是嫌不好吃?”
沈昊舔了舔嘴唇,“都說是哄你的!”
“噢。那你莫要去和別人打架好不嘛?”
沈昊把空飯盒蓋上,塞給司南,“怎,你怕我被人打死了?”
司南沉默地點了點頭。
沈昊輕聲笑了。
老子好不容易從時間的縫隙溜了回來,怎可能輕易讓人打死?
老子好不容易才逮到你,這輩子怎可能輕易放過你?
“你笑哪樣嘛?我要走嘍,我要去幫我媽做事情。明天我還要去街上發傳單掙錢。”
司南站起來,又被沈昊給拉著坐下,“你不是報的公費師範嗎,又不用開學費,你掙那多錢幹什?”
“我要掙生活費,還要買學習用品,我弟弟上學也要花錢。”
“你不用掙了,我幫你掙錢,我掙很多錢給你花。我對未來的經濟形勢了如指掌,對我來說,這個時代遍地黃金。”
司南搖頭,“我曉得你有錢,但我不要你的錢。我再花你的錢,你就更看不上我嘍。”
“我沒有看不上你!我要和你處朋友你又不幹!”
“喲,還處朋友?你和小勺子處朋友啦?這種貨色你都看得上?”
沈昊扭頭,看到了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正雙手揣在褲,盛氣淩人地看著他。
冤家路窄,在這也能碰上江正宇。
站在不遠處的女孩身著紅色的裙子,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正是班花肖美琳。
所以她們是在一起了?
江正宇是有二十年沒見了,肖美琳他倒是才見過,不過那是在前世。她穿了低胸禮服,還彎腰亮了凶器。
自己生前的最後一杯酒,就是她敬的,不知道是不是她那杯酒把自己送走的?
沈昊拉起司南的手,“是啊,我和她處朋友了,你不服氣?”
司南紅著臉要掙開,但手被沈昊緊緊握住,怎也掙不開。
江正宇冷笑,“饑不擇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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