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想要去拉架,甚至還挨了幾拳頭,在場的一片混亂,戚菲更是懵逼不已:“他怎就和人給打起來了?”
隨後又左右看了看:“這大的陣仗,不會引來校領導吧?”
蘇莞意不是很確定:“應該不會吧。”隻要及時拉開的話。
她擼起袖子和戚菲說:“咱們一人一邊,先把人給拉開。”
對方這是揍紅眼了,隻要冷靜下來就好辦了許多。
“成。”
可是已經晚了,她們才靠近,人群的後麵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你們都給我住手。”
喧鬧的現場瞬間變得無比寂靜,一切都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連流動的空氣似乎都已經凝固了,很多人都維持著一副滑稽的表情。
甚至駱亦塵和青年都也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想看看來的人是誰。
蘇莞意和戚菲趁此機會,連忙一左一右地抓住了駱亦塵的胳膊,將他往後一拽,順帶默契地將另外一個踢著滾了兩圈。
同時,人群外也擠進來了一個胖胖小小的身影。
對方將電視劇麵的那種禿頭矮小的教導主任演繹得活靈活現,走路就像一顆球在滾動,嗓門卻超級大,“怎回事,讓你們來這擺攤是為了響應號召,不是讓你們來這打架鬥毆的,你們是誰先動的手。”
人群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駱亦塵。
而那青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露出了滿臉的青紫,虛弱道:“主任,是我不好,剛才看見自己兄弟,看他一直不回家,又冥頑不靈,語氣重了一些。”
主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駱同學啊,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還替別人說話。”
駱這淒慘的樣子讓他覺得這件事情的性質都不能夠定義為互毆,而隻能稱之為單方麵的毆打。
隨後他扭頭就朝著駱亦塵一通劈頭蓋臉地數落:“行啊,學校的校規校紀,難道你從來就沒有看過嗎?居然把自己的同校同學打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這種事情,已經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你是哪個學院哪個年級哪個班的,我必須要找你們的老師好好地談談。”
駱亦塵麵色蒼白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額頭上沁出些許的冷汗,蘇莞意眼神微暗,扶著他的肩膀,讓他盡量將身體大部分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忍著點兒,等會兒送你去醫院。”她拍拍對方的肩膀,目光和這位主任對上,“您隻看到他淒慘的樣子,就不問問事情的緣由嗎?”
主任:“還能有什緣由,不都是他先動的手……”
蘇莞意越過她,目光落在駱身上,聲音如珠落玉盤的清脆,“我罵人的時候向來不喜歡把家人牽扯進去,但這一次可能要例外了,我倒是很好奇,令母要怎樣的糊塗,才能夠將自己的胎盤取出來養大,把真正的嬰兒給丟掉,又要怎樣的眼瞎才能夠嫁給你爸爸,結合出了這樣劣等的基因,讓人看著都覺得辣眼睛。”
“……”
安靜,詭異的安靜。
連主任都已經懵了。
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蘇莞意又幽幽地歎了口氣:“早就聽說過駱家人在這一輩中沒有幾個好筍,現在終於見識到了第一株歹竹,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她的神情,她的語氣,包括她的舉止,無一不散發著赤一裸裸的嘲諷,像是在貶低著地上的癩蛤蟆,臭水溝麵的淤泥,下水道的老鼠。
總之,在她的眼睛,駱甚至找不到自己作為人的存在。
他知道蘇莞意說這些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而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就這樣被激怒,可是感性上,他確實已經被徹底激怒了。
他將自己的牙關咬得咯吱作響,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難以說出來。
回過神的其他人有的在笑,有的卻在反駁蘇莞意的話。
其中,主任就皺著眉頭斥:“你這個同學說話就說話,怎還陰陽怪氣的,難道你們打人有理了!”
蘇莞意:“主任,請問您的媽媽還在嗎?”
主任一臉警惕,隨後大怒:“你還想牽連別人的媽?我告訴你,就算我媽過世了,也沒有誰說話的份兒。”
蘇莞意:“那如果說這位駱同學說你的媽媽死得好呢?”
主任一愣:“你,你說什?”
他又皺著眉頭問周圍的同學:“你們剛才都沒聽見?”
“聽是聽見了。”有同學附和,“不過說起來以前我不聽話,我哥還要拿著棍一子揍我,現在也就說幾句話,應該也沒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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