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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衝天的惡臭自塑料袋中散發出來,熏得眾人紛紛捂口掩鼻,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
張菱忍著惡臭用鏟子將塑料袋劃開,露出一具赤身裸體、布滿屍斑的女屍,女屍右手手腕上有一條長約十五厘米的縱向切割傷,紫黑的皮肉混著泥土往外翻,附近聚集著大量蛆蟲。
他盯著女屍的臉,眉頭緊鎖,開口道:
“我……好像見過她。”
……
回到別墅,張菱打保存著死者檔案的文件夾,從麵翻出了一張結婚照,通過比對,認定女屍就是死者的妻子——鄧清心。
“呼。”
合上筆記本,他長出一口氣,眉頭舒展開來。
“我大概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四天前,死者的妻子鄧清心去外地出差,通過告訴丈夫自己三天後回來。
死者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聯係了鄧清心的一位閨蜜,邀請對方到家中探討“伯羅奔尼撒戰爭史”。
接下來兩天的監控記錄被人為刪除,唯一的信息就是死者僅有一條的消費記錄——杜蕾斯十隻裝。
第三天淩晨零點過五分,鄧清心搭乘的航班在天河機場降落,她直接打車從機場趕回家中,隨後與外界失去聯係。
不難猜測,鄧清心撞破了丈夫與閨蜜的奸情,被殺人滅口或是含恨自殺,屍體被埋在後院,隨著時間推移化身怨魂,向生者複仇。
講述完自己的推測後,張菱便扯著虎哥匆匆離開別墅,外出取證去了。
轉眼間,空蕩蕩、陰森森的屋子,隻剩下了陸遲和沈雨欣二人。
“陸,陸顧問,您剛剛在樓上有什發現沒?”沈雨欣開口說話,想衝散這股陰森可怖的氣氛。
“有。”
陸遲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鄧清心的怨魂就寄宿在衛生間的鏡子。”
“啊?您把她……消滅了沒?”沈雨欣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抹。
“沒,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怨魂,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僅僅破壞物質載體並不能將其消滅。”陸遲頓了頓,“所以,需要把它的本體引出來。”
“不妥吧……您這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些?”沈雨欣不由得替陸遲擔心起來。
“嗯?”陸遲疑惑地望向沈雨欣,“誰說是我去把它引出來?”
“那是誰?”
“你啊,我太強了,它不敢麵對我。”
“等等,”沈雨欣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我隻是個普通人,您才是異能者,怎能讓我去當誘餌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才對啊!”
“雨欣,”陸遲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起來,語氣深長,“我們麵對著前所未有的敵人,每一條情報都能挽救無數奮鬥在一線的戰士,都能讓一位妻子免於失去丈夫,讓一位孩子免於失去父親。”
“荊棘在前,總得有人開辟道路;風雪彌漫,總得有人抱薪取火,這是時代的接力棒,是曆史交給我們的重擔……”…
“停!”沈雨欣舉手叫停,“你再說下去,我都快成烈士了。”
“說吧,我需要做什?”
“咳咳。”陸遲幹咳兩聲,神色一正,“放心,我會確保你的人身安全,充其量隻是受到一些驚嚇。”
“你去衛生間,把鏡子打碎,如果沒什變化的話就出來,過一會再進去。”
“我在樓下從精神上支持你。”
陸遲所謂的從精神上支持,是真的用精神力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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