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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陽挾持著奧維爾男爵,站在伯台堡的頂層天台上,與穿著全套符鋼鎧甲的男爵親衛們正麵對峙。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注意力漸漸渙散,手臂肌肉越發僵硬。
他卻不能鬆懈。
親衛手中有兩架符鋼重弩正瞄準著他,一旦疏忽,由符鋼打造、幾乎能穿透任何法術屏障的弩箭便會輕而易舉地貫穿他的顱骨,那些在提案上留下名字的人們也將遭受最殘酷的報複。
自己說出去的場麵話,流血流淚也要把比裝完。
周青陽咬了一下舌尖,用劇痛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和警覺。
聽著腳下吱呀吱呀的車輪聲與鞳鞳的馬蹄聲,他心中剛升起一絲慰藉。
“男爵大人,感謝您的慷慨,祝您長壽!”
一聲響亮的感謝,卻瞬間破壞了他的心情。
我冒著生命危險才給你們爭取到了無條件通關的機會,你們不感謝我就罷了,還感謝這頭肥豬?
好人就該被槍指著?
或許是察覺到周青陽心情的變化,奧維爾男爵開口了。
“法師先生,您聽聽,這些不知感恩的賤民不值得您如此付出。”
“我很欣賞您的膽識與勇氣,您現在要是放開我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並且,我還願意每年花五十枚金克朗聘請您作為我的親衛……您意下如何?”
“。”
周青陽回應以冷笑。
五十枚金克朗,就拿這個考驗幹部?
“奧維爾先生,沒想到在您看來,您的性命隻值五十枚金克朗,當然這不是價錢的問題……”
“一百枚。”奧維爾男爵陡然出聲,提高了價格。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兩百。”
“我不會輕易妥協。”
“五百。”
“今晚的月色真美。”
“一千!”說出這個數字時,奧維爾男爵肥胖的臉漲得通紅,聲音也變得尖細,應該是到了極限。
“哈,沒想到您這有誠意,我……”周青陽故意拖長了音量,待最後一趟車馬遠去後,才出聲道,“隻是在跟您開玩笑。”
金克朗雖多,但有命拿,沒命花,這點道理他還是知道。
他隻是想看看奧維爾男爵能掏出多少錢來。
“法師!”親衛的頭目,那名手持鏈枷的符鋼衛士,用粗啞的聲音吼道,“我們已經滿足了你的條件,車隊已經走遠……趕緊放了奧維爾大人!”
“我要是說不呢?”
周青陽笑吟吟地說道。
“你應該清楚,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除非你能插上一對翅膀。”另一名持重弩的親衛開口,聲音冰冷,“唯一的區別在於,如果你放了奧維爾大人,我們同樣也會放了你的朋友。”
“如果不,天亮之後我們安插在車隊中的刺客就會對你的朋友們下手……那個叫吉姆的人有個殘疾的女兒吧?”…
“你不是很高尚嗎?犧牲自己拯救朋友這種事情,應該很樂意去做吧?”
聽完這番話,周青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內心的焦躁和壓力再也無法遮掩,從眉眼間滲透出來。
他的確陷入了死局。
作為玩家,他並不畏懼死亡,但他並不希望自己的死牽連到別人。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或許,真的應該放了奧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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