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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簡單跟父母聊了幾句之後,幸村精市就回了房間。
把網球袋放在牆邊,他仰躺在寬大的床上,目光靜靜地看著淺藍色的天花板。
昏黃的夕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隱約可見空氣中點點浮塵,他半張臉沐浴在暖光中,鳶紫色的雙眸盛著光芒,卻顯得有些隱隱的模糊迷離。
半晌,幸村精市坐了起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日曆本。
又是一年暑假。
已經、過去一年了。
他緩緩地抬起手,用手背蓋住自己的眼睛,重新躺了下來。
良久,形狀美好的嘴唇輕微地顫了顫,緊接著從唇邊溢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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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坐在床頭,再次低頭看了一遍手機屏幕顯示的短短一句話:“晚安。”嘴唇邊流露出微小的一抹弧度,眉眼也溫和了幾分。
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和情緒,其實……也挺不錯的呢。
第二天,幸村精市起的很早,內心無法掩飾的喜悅感溢於言表,連妹妹也好奇地問了一句,“哥哥最近有發生什好事嗎?”
他隻是微微一笑,摸了摸妹妹柔軟的頭發,“有。”
吃完了早飯之後,幸村就背著網球袋朝鬆川朝杏家走去。
晨光熹微,空氣清新地讓人心情愉悅。
走到鬆川家樓下,正好遇到鬆川朝杏從家出來。她穿好鞋子,轉身朝媽媽揮了揮手,“媽,我去學校了!”
“路上注意安全。”
幸村微微一笑,叫了她一聲,“柊真。”
鬆川朝杏似乎沒聽到一般,直到認出聲音她才轉回了頭,看到幸村時微微訝異,隨即笑了笑,“幸村君,早上好啊。”
幸村唇邊笑意一滯。
鬆川朝杏似並未察覺,“幸村君也是從這邊去學校的嗎?好奇怪啊,以前都沒有遇到過呢。”
幸村突然急切地往前走了幾步,鬆川朝杏察覺他臉色不對勁,往後退了一步,這下意識的動作讓幸村動作一停,剛抬起的手停滯在半空中,隨即慢慢地垂了下來,收攏成拳。短暫的沉默讓鬆川朝杏頗為不解,“那個,幸村君?你是有什地方不舒服嗎?”
幸村雙眸緊緊地盯著她,鳶紫色的眼眸黯沉幽深,隨即他低聲說,“鬆川桑?”
鬆川朝杏立馬說,“我在,怎了?”
她的眼眸清澈見底,有著淡淡的擔憂和不解,坦誠地直視著他,看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逃避和不安。
幸村嘴唇微抿,緩緩呼出口氣後他放柔了語氣,“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別玩了,我們早點去學校吧。”
鬆川朝杏誒了一聲,“可是,幸村君,我沒有……”
“別說了。”幸村精市半側過身體,臉側的紫色微卷頭發掩蓋住了他的神情,“我們走吧。”
鬆川朝杏覺得幸村精市很不對勁,“幸村君,你真的沒事嗎?”
微風輕輕地拂動幸村精市耳旁的卷發,許久沒有等到幸村的回答,鬆川朝杏猶豫著說,“幸村君……?”
幸村像是突然回過神來,過了很久,才輕聲回答,“沒事。”
他往前邁了一步,突然問了句讓鬆川朝杏很摸不著頭腦的話,“鬆川桑,你認識瀨戶柊真嗎?”
不知道為什,鬆川朝杏覺得幸村說到瀨戶柊真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加重了不少,雖然不解,但她沒有多問,“不認識……是立海大的學生嗎?”
幸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那……鬆川桑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嗎?”
“昨天?前幾天我都生病在家啊。”
“……”
一片死寂,鬆川朝杏有些擔憂地看著幸村的背影,依舊清俊挺拔的身影,卻莫名地讓人產生一種絕望的情緒。
好像,突然失去了什很重要的東西一樣,茫然而絕望。
鬆川朝杏轉學,離開了神奈川。
幸村精市像一個普通同學一樣,平靜的微笑著,道了一句再見。
沒有任何的挽留。
他想留的,卻連一點挽留的機會都不曾擁有。
在他還沒弄清楚這一切是怎發生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猝不及防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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